硬生生拽着人就往树根底下走。
宋衍铭一开始背对着他看不到,等离得近了闻见硫磺的气味,脸色一变就开始挣扎。
柏鸥哪能让他跑了,直接一个地形杀,老鹰抓小鸡似的就给人按碎屑里了。
要么说宋衍铭吃了讲究的亏,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卡地形杀,他非得把对方头拧下来。
但这是柏鸥,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把他克制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难。
“靠!柏大,你玩埋汰的是吧!”
“这叫合理占据有利地形,有效利用每一寸可利用资源,就说你服不服吧。”
柏鸥就没这讲究,管他地上脏不脏呢,打赢最重要。
之前他们聚在一起玩,冬天打雪仗,夏天打水仗,有时候直接在沙地上开摆。
下雨天最要命,水坑泥地里一滚,一个个跟水猴子上了岸似的。
大人一看,这还了得!
赶紧拦着,谁都不准进屋。
非得把所有落汤鸡凑一块,用浇花用的小水枪呲干净才能进家门。
但近一年泥潭里打滚的事没人干。
主要因为小学是个分水岭。
上过学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脑子里被知识充满,就好比光屁股小人吃过苹果——要脸了。
不过最关键原因还是——
下雨知道躲了。
柏鸢出来玩了这么长时间,此时有点精力不济,正昏昏沉沉准备打个瞌睡,耳边的狗吠突然消失了。
她睁开眼睛,只见重新确立霸主地位的柏鸥得胜而归,不知什么时候团了个小雪球,献宝似的捧在手里给她看。
京里的冬天不常见雪,偶尔飘雪花,也大多刚落地就化成水。
今年瑞雪兆丰年,雪积了好几天也没见少,就是有点脏了。
想着小妹第一次见雪,柏鸥转了一圈才在花坛中央找到没被踩过的。
虽然没有刚下的时候松软,但把上面那一层变硬的雪壳敲碎,挖出内里的积雪,也没太大差别。
柏鸢在柏鸥热络视线的期待下,把热乎乎的小手从兜里掏出来,摸了摸雪球。
触感冰凉,雪被指尖温度融化,微微浸湿指腹。
再想摸,柏鸥就不让了,怕她冻着手。
“怎么样,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