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京里不冷,几天前下了场大雪,现在太阳出来一照,到处银装素裹。
柏鸥拉着柏鸢从后院跑出去,沿着街边小路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
京里大院住的都是柏老爷子的战友和同僚,再不然也是市级以上的干部,家里有孩子的跟柏鸥差不多大,有着上过同一所幼儿园的情谊。
赶上正月末,家里大人出去和朋友聚会,一个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太子爷们也都因人嫌狗厌被扔在家里。
柏鸥拉着柏鸢从东走到西,敲完门见人先问好再拜年。
他记性好,认人也快,所有小孩都犯愁的认识七大姑八大姨在他这儿都不叫事,无论是见过一面,还是许久不见,只要一个照面都能给认出来,并且精准的叫对称呼。
“张姨过年好!祝您吉祥如意万事大吉!您身体最近怎么样?我看您又年轻了不少,这是我小妹柏鸢,您别看她小,她可是天才呢!过奖过奖,东子在家吗?我找他出来看看我小妹——”
“刘奶奶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听说您最近腰不好,快坐着让我给您捶捶,我手劲大捶得可舒服了。这是我小妹柏鸢,漂亮吧,不是我说,她这脑袋可比我好使,大旭呢?我找他看看我小妹——”
“孙爷爷!新年好啊!我可想死您喽!真心话,比那珍珠还真!这是我小妹柏鸢——”
柏家基因好,柏鸥虽然没长开,但打小就是个帅哥胚子,明眸皓齿,眸光灿若繁星,逢人便笑,任谁都要夸上一句帅气的精神小伙。
一走一路队伍壮大,身后跟了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孩,各个都是京里大院的太子爷,也是柏鸥当年叱咤大院幼儿园时的同窗好友。
前两年柏鸥放飞去了北区读小学,一别数日多少还有点想念,现在一呼百应全都跟了出来。
还有几个小孩家教严苛,要不然就是期末考试没考好,正一脸忧郁的写卷子背古诗呢。
柏鸥愣是凭着傲人的口才,哄得家里大人心花怒放,答应把人放出来玩上几天。
“柏鸥,可真有你的!”
“就是,我妈还说背不完古诗不准吃饭,我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你那算什么,我爸看我算不对数学题直接脱了鞋打我,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指定得挨揍。”
“啊?你咋跑的啊?也教教我呗!”
“害!我看他一脱鞋就知道大事不妙,闷头直接往屋外花坛里钻,趁他弯腰穿鞋的功夫从西院那狗洞钻出来的。”
“那不成了,我家狗洞早让我妈带人给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