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望拿着菜刀站在案板前，对着一棵大白菜左看右看，就是下不去刀。

姜末烧着火提醒他：“切白菜不算杀生，你不用仁慈。”

“……”沈嘉望一阵无语，“你这在哪学的啊？”

“电视上，”姜末一板一眼，“兔兔辣么可爱，我们能不能不要吃兔兔。”

本来是撒娇的语气，却被姜末没有任何感情地读了出来，莫名有些好笑。

沈嘉望站那笑够了，才说出了一直不下刀的原因：“我是在想，应该切成什么形状来着。”

姜末听完，抬步就往外走。

“诶，你去哪？”

“我去猪圈帮你问问，它想吃什么形状的白菜。”

沈嘉望莫名其妙：“你傻了吧，猪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就是，猪又不会说话，”姜末眨了眨眼，反问道，“不论什么形状它还能有意见？”

“……得，还是你聪明，”沈嘉望手起刀落，白菜被切成了两半。

接下来切南瓜，切萝卜，剁野菜，厨房里只有“哐哐”的菜刀声音传来。

沈嘉望平日里连饭都没做过，刀工自然不怎么样，不过胜在力气大，各类瓜果蔬菜都在他的菜刀下被劈成了大大小小的不均匀块状。

幸好煮猪食不需要削皮切丝，不然这活他还真干不了。

一截萝卜顺着菜板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沈嘉望捡起来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随手就放进了嘴里。

“嘿，你别说，这萝卜还挺水灵。”

捉猪耗费体力太大，虽然中午才蹭过一顿面条，但他此时看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蔬菜水果，又有些饿了。

沈嘉望嚼着嘴里的萝卜，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他一抬头，正好对上姜末。

“你也想吃？”沈嘉望看了看手里的萝卜问她，“我再给你洗一截吧。”

“我才不要。”姜末马上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饿起来竟然连猪食都不放过。

沈嘉望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小半截萝卜，继续撸起袖子：“干活！”

把所有蔬菜水果都切碎推到大铁锅里，让姜末继续往灶膛里添小柴火，沈嘉望按照养猪指南上写的，舀一勺麸皮开始往锅里拌。

若说一开始花花绿绿的蔬菜水果还能勾起一点沈嘉望的食欲，那么拌了麸皮之后的猪食，沈嘉望则是连看都不想看。

太有饭缩力了。

他皱着眉头拌好猪食，这还不算完。还要盛到桶里，直到放得温热了才能喂给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