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鸡?”姜月舒表现得更加惊奇,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
见此,姜奶奶眼神不由闪了闪,难道赵知青骗了她吗?
她眼神一厉,当即将赵雪卖了个精光,“赵知青和陆建军今天上山打猎了,说是你运气好打到了一只野鸡,野鸡呢?”
姜月舒好像才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又委屈地开口,“奶,赵知青是骗你们的,那野鸡是程朔打到的,难道赵知青没有和你们说吗?”
众人眯着眸子,揣测着究竟是谁在说谎,但对于村里那个人嫌狗憎的二流子显然是不想多招惹的。
姜月舒当即又道,“真的,不信你们明天去打听打听,今天下午程朔是不是打到了野鸡?那野鸡那么难打,我怎么可能能打到啊?”
说完,姜月舒又自言自语道,“难道赵知青是因为我和陆同志差点结婚了才生气了吗?可我们今天碰见的时候,她还说要不是鸡肉不够,她还想分给我呢?”
姜家人的眼神这才变换起来,横竖二丫也不能管得到村民们的嘴,他们明天去打听一番,自然就知道究竟是谁打到野鸡了。
但看她如此愤愤不平的模样,众人不免又怀疑起赵雪来。
再听到赵雪想要给二丫分鸡肉时,姜奶奶的眼神不由一亮,心里瞬间有了定夺。
一家子乌泱泱的人离去了,也不管姜月舒吃没吃饭,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姜奶奶特意赶了个大早,提前去了每日上工的集合地,趁着人还没来齐,自发地涌入到了程朔家附近的几户人家,听着他们的闲谈八卦。
见一直没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姜奶奶不着痕迹地聊起了昨日陆建军和赵雪在山上打到野鸡的事情,果然有人应和着说起昨日看见程朔家的也拎着一只野鸡下山,不仅如此,当天晚上他们这近邻都闻到了程家院子里飘过来的肉香味,可香了。
这下可是真的实锤了!
一个个的言语间尽是羡慕,有说想尝一尝的,但程家的情况她们也知道,人程朔的母亲生着病,确实需要多补一补,而且程朔这人也极为难缠,他们也只能想一想了。
至此,姜奶奶对于昨晚上姜月舒所说的话信了个十成十,不由开始埋怨起那个赵知青来了。
再想到昨晚上姜月舒所说的那个理由,难免皱了皱眉,这赵雪本就占了天大的便宜,怎么还如此小肚鸡肠呢。
当天中午,姜奶奶一直在注意着赵雪的身影,下工了也还磨磨蹭蹭地不走,直到看到赵雪的身影后,她才健步如飞地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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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见面,便有些不满地斥责她,“赵知青,你这娃子咋连我这样的老人家都要骗?”
赵雪有些疑惑,自己啥时候骗这个老婆子了,她那么难缠,她是作死了才会去骗她。
“你昨天说我家二丫打到了一只野鸡,可我都问过了,分明是程家那小子打到的野鸡,你怎么能骗人呢?”姜奶奶眼神狠戾。
赵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得体的笑容,“唉,姜奶奶,我没有骗人!那野鸡当时确实是两个人都打中了,我还以为是二丫先打中的,当时走得急,就不知道之后他们是如何分配的了。”
这个死老太婆,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那野鸡既然到了程朔手上,她有本事便去找程朔,她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还找到她头上了!
听了解释,姜奶奶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那你不知道,你咋乱说呢?你是个文化人,我们一家自然都信你,差点以为是我家二丫跟着人学会说假话了,到头来是你在说假话啊!”
“那天你还说什么做人之本就是不要说假话,赵知青你这怎么自己还这样呢?”
赵雪被姜奶奶一口一个假话噎得笑容都僵住了,又想到自己先前不过随口一提的做人之本被她拿过来说自己,恨得不行,她一个文化程度高的城里来的知青,怎么能忍受一个土老帽如此说她呢!
这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出尔反尔,她还怎么做人呢!
她当即严肃着面容,略微带着些说教意味地开始做戏,“姜奶奶,做人说话可是要慎言!我当时确实表达的是二丫运气好打到了一只野鸡,我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打到了,但她是在程朔之后打到的,你自己理解错了也不能把错都推到我身上吧!姜奶奶,你毕竟没上过学,不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大大方方问问我,我也会慷慨开口的,你也没必要如此攀咬着我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