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簪子便是这白玉海棠簪。
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簪子的出处了,只是觉得眼熟。
小主,
难道真的是许氏的簪子吗?
她实在想不起来了,毕竟已经过了十多日了。
“禀皇上,这簪子确实如许大人所说,簪子背面有一极小的‘宜’字。”
管事嬷嬷躬身回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们的视线隐晦地在陆昭和姜星辉身上来回打转。
显然,陆世子先前说谎了。
“陛下,此簪子是老臣在皇城云落轩所买,上面的小字也是让他们特意刻上的。”
许大人见管事嬷嬷检查完了,连忙说出簪子的来历。
等在殿外的云落轩掌柜立刻被引入殿中作了证,呈上了账本。
忠义侯见局面越发难以控制,连忙朝着脸色难看的陆昭使眼色,又看了一眼姜星辉。
陆昭也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姜星辉一眼,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犹豫不过几秒,便下定决心。
“陛下,臣前几日曾赏赐了一批饰品布料给了姜夫人,许是底下人弄错了,误拿了簪子。臣实在不知这簪子是许夫人的,都是臣府中的下人有所懈怠,才出了此事!”
姜星辉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应和。
“陛下,确实是世子所言。妾身根本不知道簪子是许妹妹的,这才不小心戴了出来。”
“陆世子既然如此说,想来库房赏赐必有账本记录,可否呈上来让人一观?”许大人面色不善。
陆昭硬着头皮答应,“自然可以!”
不出意外,陆昭库房里的账本根本没有这笔赏赐的记录。
“啊?怎么会没有?”
陆昭有些疯狂地抢过账本,动作急促地翻看着。
片刻后,他绝望地后退了一步,歇斯底里地朝着小厮怒吼,“你为什么没记?我明明赏赐了!为什么这上面没有?”
他愤怒地一把揪起小厮的领口,疯狂质问,竟是当场演了一出戏。
忠义侯连忙拉过自己儿子,制止两人在朝堂上闹起来。
“奴才......没有。”小厮哆嗦着开口,吓得六神无主。
“世子莫要激动,小心伤了身子,此事还得劳烦世子在场。”许大人面无表情地劝他。
“不劳许大人费心!”忠义侯面色极冷。
“你且说清楚了,陆世子三天前是否赏赐了一批饰品给姜夫人?陛下在上,你可莫要犯了欺君之罪!”
许大人并不理会忠义侯,而是又问了小厮一遍。
小厮一听这话,连忙对着地面狠狠磕了下去,“奴才没有说谎,世子三天前并无此通知,所以账本上根本没有这一笔。”
“你胡说!”陆昭又跳了出来。
他一脸愤怒地看向天子,“陛下,这奴才不仅玩忽职守,甚至狡辩开脱,怕自己受到处罚便颠倒黑白!”
“奴才没有,奴才没有......”
小厮磕得头破血流,嘴里还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若不是碍于场合,陆昭简直想要一脚踹死这个多嘴的贱奴才。
“陆世子说这奴才在颠倒黑白,那为何先前那些下人们都如此说?难不成世子要说侯府里大半的奴仆们都在撒谎?”
许大人毫不客气质问他。
陆昭原先正是打算这么说的,此刻正准备承认。
龙椅上皇帝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
“好了,今日之事朕已知晓。”
底下朝臣皆端正身子,躬身行礼,等待着帝王发话。
“既然陆世子和两位夫人性情不和,朕便允了双方和离。且许、李两家女子贤良淑德,品性良善,特封为乡君,赐宅子一座,往后婚嫁自由!”
许大人和李大人连忙跪下行礼。
皇帝顿了顿,又开口,“侯府管家不利,今日朝堂作证的奴仆皆可脱离侯府,自觅生路,但此事莫要再提!若有违者,虽远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