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唇瓣贴在她耳边溢出暗哑的嗓音。
瞳榆脸热偏了偏头,猝不及防和祁魇那张怨气冲天的脸对上。
哦,这里是客厅。
客厅!
紧跟在后的祁伯也脸红,赶忙去捂住了祁魇的眼,念念叨叨:“不看不看不看不看您不看,您什么也没看到。”
祁魇黑脸冷哼,转身走了。
他要做个合格的老爸,绝对不能打扰他们造孙子。
他是走了,瞳榆窝着祁钺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小嗓音骄矜又搞怪:“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祁钺无奈,报复性埋头咬了下她脖颈。
“你你,不准给我留印子。”瞳榆瞪眼。
祁钺眼神一暗,埋在她脖颈像个大尾巴狼,牙齿锋利,非要给她啃几个草莓印。
今天瞳榆都不带搭理祁钺的,蔫了吧唧。
满脖子草莓印,她不能出去玩了!
不过被他这么闹腾,昨晚那种焦虑散了很多。
她又去温室里剪了些花,打算放在卧室里。
骤然一道声音传来,是祁北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太太的师傅满身是血回来了。”
瞳榆手一松,剪刀滑在了地上。
祁钺匆匆下楼,家庭医生也赶忙过来,就连祁魇也惊动了。
偌大的客厅内,仄而勒恪唇色苍白,一身银丝绣线长袍都被血迹洇湿,了无生气。
嚯嚯桀桀瘫在地上,看到他们紧绷的神经一松,唇瓣颤抖:“别,别送医院。”
最后他们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瞳榆眼眶霎时红了。
夜夜祈祷,时时盼着,就希望他没事,可还是出事了。
祁北等人将仄而勒恪抬到沙发上,家庭医生赶忙查看,并检查了他的全身。
最后他都有些恍惚了,瘫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怎么可能……”
瞳榆咽下酸涩,哑声问:“你说啊。”
另一位家庭医生道:“先生身上的血是烙烫所致,皮外伤,瞳孔和脉象正常,但……我们也不知为何昏迷。”
祁魇沉声:“你们出去。”
“是。”几个医生出去后,室内陷入死寂。
良久,祁魇才道:“输液吊着吧,我们做不了什么,一切还是要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