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拿出纸巾递给她,“别哭,不哭囡……”囡。
沈夜嗓音沙哑,口中绕着这个字,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最后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自己不敢承认的事实。
“瞳榆,我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想动你。”
其实一个炸弹便可让她与沈奴同归于尽。
每每相处,若他真要致她于死地,早就有无数次机会。
只是想要把她吓走罢了。
他怎会舍得对他的囡囡下手。
瞳榆任由眼泪滑落,看着他眼里划过厌恶。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张口就来,那她受的伤算什么?
似是知道她所想,沈夜从后座拿出一份密封袋。
“这是酒里面的成分检验报告,会影响脑神经思维。你服用过少,没有多大反应,睡着后被我掐醒。”
“而我,有醉酒的原因也有毒素的原因,将你当成了沈君。”
瞳榆听着,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湿润的眼睛盯着他不可置信:“把我,当成了沈君?”
“嗯。”沈夜点头,撕开了密封袋给她看。
瞳榆突然想到,当时被掐确实感觉到了脑袋的不适,有点晕眩和刺痛。
她以为是窒息的原因,加上性命危机,根本无暇顾及,事后也抛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样吗……
沈夜靠在后座闭了下眼,嗓音有些哑:“你大概不知道,你和母亲很像,尤其是化了妆时。”
当天瞳榆化了妆,加上脸颊微醺,真的像极了沈君。
沈夜想到什么,从扶手箱里面找到了几颗糖。
这些还是之前沈澜坐他后座,抛着糖玩丢下的。
全被他放在了瞳榆的手心,“吃吧,不哭。”
瞳榆嘴巴一瘪,糖全部被她扔了。
沈夜不怒不恼,唇轻勾了下。
声音有些迟疑,还带着试探,“你要听……母亲的事吗?”
瞳榆觉得,这会是沈夜最痛的伤疤。
揭开他的伤疤?
瞳榆唇角轻勾,“好啊,你说吧。”
沈夜真就给她讲了,中间停了两次,他打开了窗户吹风。
在沈夜印象中的沈君,孤独,慕强,独断,伪装,厌男,控制,无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孩子只会是她的拖累。
出乎意料的,沈夜对于那场大火的事简略概括。
瞳榆听到的,也只是仄而勒恪帮她催眠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