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刚那个恶劣要将她撕碎的沈弋判若两人,好像从未存在过。
她不知道的是,恶龙最是会伪装,伪装沉睡伪装无所谓伪装善良——
然后徐徐图之,诱哄那些人类将宝石贡献。
脑袋忽的被揉了揉,沈弋笑容无害:“还记得吗?上次我救了你。”
瞳榆心绪微荡,当初确实。
要不是他救了她,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
何况他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对视了几眼,他当时也没要钱,只是拿走了糖。
不管如何,瞳榆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因为呜呜呜,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有变态。
然后拿机关枪突突死他。
脖颈一凉,原来是那双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冰冰凉凉,很像蛇的触感。
瞳榆脑中的那根弦断了,推开人就往屋里跑。
“那个那个,我先去拿点吃的。”
沈弋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女孩慌乱逃跑的背影,白裙飘扬。
他一瞬竟没收敛起邪狞的眸光,兀自笑了笑。
这边瞳榆在客厅内平复呼吸,怀里抱着盘蛋糕。
想到这个变态以后就是她老师,她就想噶。
庄园长桌旁,宽松运动服根本掩不住沈弋挺拔的身姿,反衬的他越发懒倦厌世。
骨节分明的手执起枪支,下颌完美。
两三下,便将复杂的枪支拆的七零八碎。
一时间竟不知该感叹他手速之快,还是该感叹他这病态瓷白的肌肤。
瞳榆咽咽口水,不得不说,她最近吃的有点好。
祁钺这谪仙大美人,沈澜那邪肆华贵仙尊,瞳也超乖白汤圆,这个这个……
邪狞病娇恶犬?黑芝麻汤圆?
瞳榆浑身一哆嗦,捧着蛋糕的手都紧了紧。
沈弋始终耷拉着头,长指冷白,翻动旋转间,那堆零件像是拼积木般组装成枪。
瞳榆看的眼一眨不眨,疯狂压抑内心的哇哇哇。
沈弋头也没抬,嗓音舒缓:“试试?”
瞳榆偷瞄他一眼,将蛋糕放下,拿了把枪鼓捣。
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沈弋翘着二郎腿在躺椅上,抱着个蛋糕优雅地小口小口。
瞳榆热的满头是汗,就差拿牙把枪啃开。
盯着图纸阿巴阿巴,小声念叨:“枪管,机匣,枪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