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定侯咬紧后槽牙,这丫头一定是疯了,他到底哪里像是偷鸡摸狗的了?
他抬手就想把人再提溜回来,前头却有人喊了一声“月恒姐姐”。
那丫头答应一声,撒开腿就跑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月恒是吧?
他哼笑一声,随手将荷包一扔,抬脚就走。
但没多久,那双脚又去而复返,将荷包捡了起来。
“姑娘说有事找你呢,姐姐赶紧回去吧。”
金声说着话探头往她身后看,“刚才那是谁呀?”
“一个小骗子。”
月恒不想多说,反正也没指望对方能还钱,见金声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便也没立刻往回走,反而打听起了前头的情形。
“陆家的人走了吗?虞老夫人怎么说?”
金声可比陆英按捺不住,脸上当即就带了笑:“我就知道姐姐你要问,刚才我问过姑娘了,还特意找别人打听了,你不知道老爷被打得多狼狈……”
她说得眉飞色舞,听得月恒嘴巴越张越大。
“这老夫人,这么明事理啊……”
她赞叹一句,随即连忙回神,既然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那她们暂时应该是不走了。
她让人将刚搬上去的行李又搬了下来,自己风风火火地去寻陆英,可惜雪天路滑,她不留神就滑到了,身边顿时响起一阵笑声,她侧头一瞧,一张讨人厌的脸映入眼帘。
单达。
她想起对方那句阴阳怪气的“陆姑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身边的雪,用力一攥,抬手就砸了过去。
单达正看着她笑,不防备嘴里就被砸了个雪球,他呆滞一瞬,将嘴里的雪球嚼一嚼,吞了下去。
“我就笑了两声,有这么生气吗?”
月恒懒得理他,爬起来就往回走,单达跟了一路,她一个字都没搭理,进了院子更是“砰”得一声摔上了门。
声响穿过雪幕飘进屋内,陆英抬头看了一眼,就见月恒气冲冲地进了门。
“这是怎么了?”
月恒没提,这么点事,哪用得着来烦陆英。
“没事,姑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