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达极没有眼力见的跟着走了两步,脸上还带着茫然:“晚上真不回来了,那住哪啊?您什么时候回来?主子好去接。”
陆英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她什么时候回来,怕是要看虞无疾了,对方不愿意虞老夫人见她,那老人家不走这府里自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看在这次欠了人情的份上,她愿意给使衙署行个方便,处处配合,可使衙署装傻就没意思了。
她也没想着借此讨什么报酬。
“去问你家主子吧。”
她扔下一句话,扶着月恒径直出了门,马车备在后门,却不想大清早的,后门竟然围了不少人,仔细一看都是熟面孔。
“撵出来了!”
陆承业喊了一声,他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一般,忙不迭地和带来的下人宣扬起来。
“我说得没错吧,我就说虞家不会让这么一个人过门,只要虞老夫人一来,她一定会被撵出来的,说不定明天就有休书了。”
冬日的早晨素来安静,他这话一出口就飘了过来。
“贱人!”
月恒气的浑身发抖,在认出陆承业的瞬间她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咬牙切齿道,“怪不得虞老夫人忽然来了齐州府,原来是他们暗中报的信,蛇蝎小人!”
她挽着袖子就要下去和陆承业理论。
陆英摁住她的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带了这么多人,会吃亏的。”
月恒一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片刻后她跺了下脚,“要是日升姐姐在就好了。”
她憋屈地坐了回去,陆英揉了下她的头,心里倒是不意外,既然撕破了脸,陆家自然会费尽心思对付她,等她腾出手来……
“走吧。”
她轻唤一声,车夫连忙甩开鞭子,催着马匹上前。
见她不予理会,陆承业越发嚣张:“陆英,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丧家犬?真可怜啊。”
他大笑起来,护院也跟着附和吵嚷,声音刺耳得很。
月恒眼睛都气红了,紧紧抓着陆英的手:“姑娘……”
陆英有些无奈,又不是第一次被从使衙署里撵出来了,只是一座宅子而已。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心里去……好,我答应你,回头一定割了他的舌头。”
月恒没见过外头的腥风血雨,陆英爱护她,一向不怎么在她面前说这些,这次难得开了口,月恒却只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