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疾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却已经没了半分之前熟悉的疏懒和不经意。
“我没说要追究。”
陆英诧异地看过去,许是太过惊讶,连咳嗽都有些忘了,她听见了什么?虞无疾说不追究?
这么大的把柄,他当真不打算拿来要挟他们吗?
“少师……可是有什么条件?”
她试探着开口,却换来虞无疾的又一次沉默。
条件?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可越咀嚼胸腔里的苦涩就越重,那尖锐的刺痛也逐渐麻木起来。
他忽然想问问陆英,觉得他该有什么条件,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一瞬他觉得无力又疲惫。
“没有条件。”
他低声回答,话音落下便起身钻出了马车,他需要出去透透气。
可两步之后又顿住了脚步,“我也讲究言出必践,话既出口就会做到……别做多余的事。”
话音落下,他大步走了,背影透着几分逃也似的仓皇。
陆英蹙眉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有些茫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真的不计较了?
这发展太过出乎意料,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靠在窗前迟迟回不过神来,冷不丁香气飘了过来,她循着味道往后面看了一眼,日升适时开口:“岑娘子炖了沙兔。”
陆英诧异:“哪来的?”
“不知道。”
日升假装自己忘记了刚才还看见那兔子挂在虞无疾的马背上,睁眼说瞎话。
陆英也没追问,“别让人做白工,记得给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