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疾匆匆跟着单达回了正堂,房内却已经空空荡荡。
“人呢?”
他皱眉开口,说话间目光扫过周遭,确定陆英真的不在,不由搓了下指尖,心里溢出股失望来。
“刚刚还在这里。”
单达也跟着找了一遍,“不会是等不及先走了吧?属下去问问府卫。”
他转身出了门,虞无疾再次打量了周遭一眼,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那封信上,眉心忽地一跳。
“主子,陆姑娘刚才走了,耐心怎么这么差,这才等了多久……”
单达嘀咕着进了门,却没得到回应,一抬眼就见虞无疾正站在书案前看信,神情有些凝重。
“是京城的来信?”
他随口猜测,虞无疾没说话,只将信递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就要往烛台上放,“还是这些陈词滥调,属下烧了啊。”
虞无疾却迟迟没开口,他困惑回头,“主子,你怎么了?”
这次,虞无疾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语气莫名地艰涩:“那封信,被打开过。”
单达一愣,随即脸色瞬间变了:“陆姑娘?!她是不是当成那些掌柜的消息就给拆开了?”
虞无疾没开口,心脏突突直跳,虽然他本就是为了商路来的,也想好了要和陆英说清楚这件事,可这一刻,一股巨大的恐慌却涌了上来,铺天盖地的,仿佛要将他淹没。
陆英会不会误会什么?
会不会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对她另有所图?
“我得去看看她。”
他抬脚就朝外头去,却迎面遇见了月恒,她满脸焦急——
“少师,我家姑娘不见了。”
陆英被抓着胳膊拖下来,掼进了祠堂,许是以往一直要靠她生活,众人心里都憋了股气,此时下手颇为粗暴,几乎用足了力气。
手掌摩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众人视若无睹,自顾自落座,审判般将陆英围在中间,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陆夫人有些慌张,场面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实在没想到几个长辈会如此粗鲁,不由开口:“老爷,诸位叔伯,英儿毕竟是个姑娘,别弄伤了她,留了疤日后不好嫁人的。”
人群里有人冷笑了一声,“做下这等勾结他人,绑架亲弟的事情来,她还想成婚生子?我看就该关在家庙里,青灯古佛一辈子。”
其余人纷纷附和,情绪十分激昂高涨,仿佛陆承业当真是被人所害,而不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