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干呕起来,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月恒连忙给她拍了拍背。
“不是缓解了吗?怎么又呕起来了?”
月恒满脸焦急,“得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呕几声又不妨事……”
陆英扶着书案站稳身体,“就是先前在外头伤了脾胃,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见她缓了下来,月恒连忙端了茶水来给她漱口。
陆英有气无力地靠在软榻上,昨天才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因着方才那一番折腾,再次一片蜡黄。
月恒看得心疼,心里还是琢磨着要出去给她请个大夫。
陆英喝了药,昏昏沉沉歇了,她这才去寻日升,可惜日升照料着外头,眼下陆英精力不济,她便越发忙碌,轻易见不到人,她只好自己去寻大夫。
却是刚拐进主街,就看见使衙署的马车自城门处进来,她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也没在意,等马车走远便进了一家医馆。
那马车却是一路停在了陆家,随即一风尘仆仆的中年郎中被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少师在里头等着呢。”
单达出面迎接,将人一路带进了东苑。
“主子,人带回来了。”
一进门,单达就喊了一声,随即引着大夫入内见礼。
虞无疾正拿着公文出神,神情紧绷,一瞧心情就十分不好。
单达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只敢站在门口:“主子,那位致仕的廖太医,请回来了。”
虞无疾这才抬眼看过来,那太医却连眉眼都没抬一下,显然很不待见他。
“少师真是好大的本事,廖某都躲到山里去了,还能被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