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达连忙丢了个灵牌给看热闹的监工:“去使衙署喊人,让他们盯着他搬完。”
他才不想留在这里看一个血渍呼啦的胖老头。
“主子,要不要我把陆承业也拎过来?”
虽然对方看似很安静,可这种事他不信对方没掺和。
“陆英自己没手吗?”
虞无疾瞥他一眼,“一个小兔崽子,还用你帮衬?”
单达啧了一声,他还以为虞无疾是把陆承业给忘了,原来是想留给陆英自己收拾,让她出口气。
“您这为陆姑娘想得这般周到,是不是得让人家知道?”
虞无疾脚步顿住,“你要是敢去说嘴,打断你的腿。”
他对陆英的确还剩那么一点疼惜,但那不是情爱,当初提出成婚也是不想因为流言害了陆英,如今自然更不会答应对方那牺牲自己名声为代价的苟且要求。
同样的,他也不希望陆英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所以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她……而且,这不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吗?有什么值得去说的?
他又警告地看了单达一眼,迈开长腿朝陆家去了。
单达片刻后才追上来,看着他欲言又止,起初虞无疾并不想理他,可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所以在陆家门前,他还是停了下来:“有话快说。”
单达松了口气,“属下就是不明白,嘴闯得祸,为什么要打断腿啊?”
虞无疾:“……滚。”
单达麻溜地跑了,虞无疾揉揉额角,深吸一口气去了拨云居。
刚才气头上,只想着教训人了,走得太过突然,还没问清楚陆英什么情况。
多问两句……就说是替陆夫人问的,应当不妨事吧?
他抬脚到了拨云居,却还不等进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他抬眸,是个眼熟的姑娘,仿佛是叫日升的,几个月前赵良弼发疯的时候,她救过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