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收回目光,被月恒这举动逗得想笑,到底是谁害怕?
她摸了摸月恒的发髻:“一个死人,别放在心上。”
月恒点点头,脸色又有些忌惮:“果然是匪贼,杀人不眨眼。”
陆英轻轻搓了下指尖,是啊,匪贼……
马车骨碌碌到了地方,山路难行,陆英身体又不适,下车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厉害,被阳光一照,白得几乎透明,单达唬了一跳:“陆姑娘,你没事吧?”
陆英扶着车厢缓了缓,才缓过气来:“无妨,劳烦单将军为我们安排院子。”
单达连忙转身去了,下人陆陆续续将账册搬了过去,陆承业也被带下了马车,听说虞无疾要剿匪后,他这一路都十分安静。
“不问话的时候就让他单独呆着,别来碍我的眼。”
金声玉振连忙将陆承业带了下去,陆英精神不济,实在是扛不住,靠在床头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月恒正带着金声玉振查账,手边摆着一摞信。
见陆英醒了,她连忙奉了热茶过来,陆英接过来自己喝了,目光落在那摞信上:“城里送出来的?”
月恒脸色漆黑,没说话,但也就是默认了。
“说给我听吧,懒得看。”
月恒叹了口气:“最开始是老爷的信,要你把小公子送回去,后来大概是知道少师要剿匪,就想让你把小公子勾结山匪买凶的事遮掩下去,别让那些山匪被抓,万一招供出来,会坏了他的名声……”
她说着就骂了起来:“买凶是为了害你,怎么有脸让你替他遮掩?再说少师剿匪,你要是暗地里给人通风报信,这万一被查出来了,你还怎么立足?”
“哪有这么当爹的!”
她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原地跺了几下脚,金声玉振连忙来劝她。
“烧了吧,我什么都没收到。”
月恒顿时高兴起来,拿着那些信就要出去。
“等等,”陆英忽然想起来什么,声音也跟着一沉,“有母亲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