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小巷中,他和沉眷开了间糕点铺子,其中以桂花糕最为出名。
他们就像是普通的居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顾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拿家中挣得银钱,去茶楼听说书,说的大多是当今圣上的英勇事迹。
他听到兴起,随手便将糕点铺子半月挣的钱打赏出去,以至于茶楼的人都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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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知道,这位沉氏糕点铺的掌柜家那位凶悍得很。
这不,又来了。
“顾爻,你怎么又来茶楼了,是不是又拿银子了?”
就见一个生得貌美的男子气冲冲进来。
这种时候,那位顾郎君总会笑着拿下他手中的擀面杖,双手合十,“夫人,你小点声,给我点面子,行行好。”
然后拽着人往雅间走。
大堂那些相熟的顾客都会打趣,“哟,顾郎君,你这是又偷藏私房钱,被你家夫人发现了吧?”
这种时候,那顾郎君的夫人总会朝前瞪一眼。
顾郎君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就这点爱好,家中夫人管得严,总要想点办法的。”
大堂之中顿时又笑成一团。
而那位顾郎君的夫人气冲冲被人拽进雅间。
两人一直坐到日落西山,又会说说笑笑地相携而去。
久而久之,西巷这片地方谁人不知顾家郎君惧内。
总有人会拿这个打趣顾爻,但面容温和的青年总是笑笑,然后来上一句,“我家夫人自然是这世间顶顶好的。”
袭巡逝世的那一日,顾爻和沉眷也恢复面容,离开了长安。
躺在牛车上,顾爻叼着根草仰躺在牛板车上,望着那蓝蓝的天,靠着稻草,将草帽一盖,睡了过去。
而一身粗布麻衣的沉眷正面无表情地赶着牛车,偏头看向睡得正香的青年。
午后的阳光刺眼,草帽却已经渐渐滑落,顾爻难耐地蹙了蹙眉,像是被这阳光扰了清梦。
沉眷无奈叹了口气,将那滑落的草帽往上扒拉了一下,顺带将防虫防蚊的香囊放在顾爻身边,这才继续转头赶着牛车。
而他们周游四海的下一站,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