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心情极好地翘了翘唇角。
见余燃不动,陈昭都无语了,“大哥你快跑啊,不然我俩都得折在这里。”
余燃心情极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把你完整带走的,不会缺胳膊少腿,要担心的,应该是他们。”
说完,他看着对面几人轻嗤一声,“就这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陈昭只当他在吹牛,还想说些什么,余燃却将他往后一推,将肩上的包往他怀里一丢,偏头笑得张扬。
“给哥看着包,等哥收拾了这群杂碎,一会儿就好。”
陈昭就看着余燃一脸兴奋地歪了歪脖颈,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对面带刀带棍的几人直接冲了过去。
陈昭目瞪口呆。
那是陈昭第一次见到,什么是极致的暴力美学。
余燃穿着清爽的短袖天蓝色衬衫,一张脸矜贵,动作极其优雅,仿佛在创造什么艺术品。
可手下的动作却极其狠厉。
一拳一个小混混,一脚一个将他们的武器全都踹飞,那运动鞋鞋底和他们胸骨发出的碰撞声,清脆且有节奏,仿佛是什么交响乐,听得却让人胆寒。
小混混们见了血,余燃却依旧矜贵优雅,白色的运动鞋,连半点灰尘都没沾上,依旧光洁如新。
那群人一拥而上,没有讨到半点好,连余燃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已经全军覆没。
矜贵的少年捡起地上的甩棍和弹簧刀,轻嗤一声,将刀子往身后一丢,准确地丢进垃圾桶,他的手上留下的是一根甩棍。
那些混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缓步走过去,动作优雅,眉目含笑,手上力道却极重,扬手,一棍一个,将那六个刚刚爬起来的狗腿子直接砸回地里。
再一人补了两棍,没有丝毫留手,那几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来。
余燃看着甩棍,一脸嫌弃,将它也往后一扔,去和那几把刀做伴。
看着已经蜷缩在一起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小头目,他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然后,一脚踩在那鼻青脸肿的小头目胸口,居高临下,一脸桀骜,余光却落在陈昭青紫的手上和脸上。
刚刚压下的戾气,重新从压低的眉峰溢出,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阴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打断谁的腿?要玩烂谁?”
那个头目被踩得浑身疼,勉强将肿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那转着蝴蝶刀的人,吓得要往后退,却被余燃死死踩住,动弹不得,像一只搁浅的鱼,不停地扑腾,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