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岑俞白看了他一眼,凉凉开口,“说什么,说公司几个创始人是干虾的仪式感,我可丢不起这人。”
陈昭挠了挠头,“我也想喝酒啊,可是我酒精过敏,总不能你们都喝酒,我一个人喝饮料吧,那以后说起来多没面子,你们不觉得很有心意吗?”
陈昭眼神发亮,试图劝说剩下的三人。
兄弟都喝酒,他一个人喝饮料,这和兄弟已经全垒打,而他还在玛卡巴卡有什么区别?
他丢不起这人。
男孩子之间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见没一个人动,陈昭也有些尴尬,微微垂下手,“是有些尴尬哈,你们要是不想,那就算……”
那伸出的手还未放下,就被身侧横插过来的一只手拽起,另一只红艳艳的虾与陈昭那只碰头,两只蜷缩的虾,看起来格外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虽然傻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陈昭偏眸看去,身侧余燃已经站起。
和他平齐的个头,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张素来冷漠的脸上绽开一个笑。
有些晃眼。
对陈昭来说。
他感觉自己也不正常了,心脏好像都为之一滞。
他赶忙错开视线。
顾爻也站起身,举起一只小龙虾举到两人面前,“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以后要是真的采访,可别说我也在,这黑历史别带上我。”
嘴上说得嫌弃,可那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压不住的,那种由内而外的开心,是藏不住的。
岑俞白抿了抿唇,对这种情况感到无比陌生。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在岑家如履薄冰的生活状态,让他感觉到草木皆兵。
对所有人都抱着最大恶意去揣度,他善于伪装,能将自己伪装得彬彬有礼,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无法相信别人。
要不是顾爻表现出对他了如指掌的模样,且他背后有谢家撑腰,岑俞白可能不会赌这一把。
他捻了捻指尖,垂着眸没有动作。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还是挺喜欢这两个舍友的。
所以,他不想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