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算得……礼尚往来!
顾爻抿了抿唇,看向天空,雾霭沉沉的背后,好像也开始风起云涌了。
他指了指沈折竹,朝着神秘人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神秘人一愣,像是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大,大概再有半天。”
顾爻点了点头,直接就在河岸边席地而坐,静静等着沈折竹醒来。
神秘人也看出来了,顾爻这是不太待见他,摸了摸鼻尖,他也没有自讨没趣。
抬手拍了拍顾玄知的肩膀,“你,算了,随便了。”
身形一闪,神秘人回到了石碑中。
顾玄知看着顾爻孤寂的背影,只觉得瘦削得可怕,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这人还是个脸上带着些肉的少年啊。
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腰间系着腰带,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一身飘逸的白衣穿在身上,看起来随时都要消散,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可那脊背却挺得笔直,半点不愿服软。
一身傲骨,折也折不断。
他飘到顾爻身边坐下,一手揽住顾爻的肩膀,“小幺,和我说说这些年外面的事情吧。”
顾爻抬头,转了个方向看向顾玄知,点了点头。
开始讲述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及冠之后下山游历,见识了人间百态,看到了各地都风土人情。
说到兴起之处,还会伸手比划。
手舞足蹈的,脸上笑着,倒是有了些少年气。
仰面往草地上一躺,头顶散去了沉沉雾气,月明星稀。
耳畔是潺潺流水声。
花朵在月光下闪着微光,顾爻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天乾宗的后山。
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薅了那个长胡子长老的灵药。
偷了后山灵兽的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