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无奈,“好。”
徐青看着青年侧身与顾爻温柔耳语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有些羡慕。
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让徐青的脸色白了白。
贺言深一把按住徐青的肩膀,面上担忧,“阿青,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
徐青垂眸,摇了摇头,“没事,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罢了。”
明显的谎言。
贺言深蹙了蹙眉,看着心虚到都不敢直视他的徐青,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舍不得逼问徐青。
前几日发生了什么,徐青不说,徐菀也是三缄其口,顾爻就更不必说了,他不被那个变态套话就不错了。
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希望在这乱世,我们都能活到天光破晓的那一天吧。
贺言深垂眸,一把抓住徐青的手。
徐青错愕,抬眼,对上贺言深温柔的目光,“阿青,我们回去吧。”
“好。”
***
阎郁一人包了一整节的一等车厢,让亲卫严守着,也丝毫不避讳其他人的目光,牵着顾爻的恶手就往车厢内那边走。
顾爻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车厢,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们都很有素质地目不斜视,可是总会看到他们两个的。
这,真的没关系吗?
顾爻有些担忧。
阎郁带着人坐到床边,看着那略微有些窄的床,皱了皱眉。
“委屈先生了。”
顾爻一愣,有些疑惑,不懂阎郁说的是什么。
“这设施是简陋了些,但已经是这车上最好的了,只是有些委屈先生了。”
顾爻四下环顾了一下,这还简陋??!
有床有桌,甚至还有洗漱间,就连那窗帘都是华丽的欧式风格。
那他坐了硬座来的,岂不是搁地狱里滚了一圈回来的。
还有他最近住了两年的地方,也不过是能遮风避雨。
哪里敢奢求什么。
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吃饱穿暖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