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我的戒指,那就是我的人了,一辈子,这辈子还不完,那下辈子,我也是要缠着你的。”
而之后为少年守灵的几天,齐暄都表现得无比正常。
一向和齐暄不对付的齐谨都没有在这种时候来触他霉头。
谁也不知道现在都齐暄会干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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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装着少年骨灰的那个盒子被齐暄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一直游离在肉体之外的魂才回来些许。
看着眼前的小盒子,心中那股子酸涩充斥着齐暄的整颗心脏。
看着这一方小小的盒子,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
在给顾爻守灵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隔着生死,只能遥望思念。
而现在他再次拥抱了他的爱人,却依旧是隔着四四方方的盒子。
葬礼这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当青石板合上的那一刻,齐暄还有些恍惚。
原来人真的很脆弱啊。
他看着少年将近一米八的身躯被推进去,出来连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都装不满。
少年的葬礼,来的人不多。
顾爻的四个舍友,社团的学姐,还有……郁泊宁。
看着少年相熟的朋友一个个抹着眼泪上前献花道别,齐暄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他遥望着少年的墓碑,和笑得灿烂的少年遥遥对视。
他上前拂开少年墓前的一片落叶,在少年的墓前坐下。
他将脑袋轻轻靠着墓碑,少年的两侧,一边葬着他的父母,一边就应该是他。
说他自私也好,专断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