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亦是不忍,上前哄到:“晚晴乖,哥哥每七日便回,晚晴要是想哥哥了,爹爹让人带你上鹤鸣山去玩耍。”
秦桑榆闻言劝道:“夫君,承砚是去读书的,晚晴若是现下就跟着去,妾身怕她扰了昭阳先生授课,反倒不快。”
徐巍笑道:“欸,夫人多虑了,昭阳先生对晚晴颇为喜爱,应是无妨,你找些得力的人跟着,让周嬷嬷带她,左右晚晴还小,哄着在观云庄玩耍两日便是了,也不会真叫她与承砚一般七日再回。”
秦桑榆见夫君如此说,便也只得应下,拉着听闻可以去找哥哥而停止哭泣的晚晴,叮嘱道:“晚晴,你要记得,哥哥是去读书的,不是去与你玩耍的,你去陪着也便罢了,只一点,万不能扰了你哥哥,知道了吗?”
晚晴生怕爹娘反悔,忙不迭地点头:“晚晴知道了,晚晴一定听话,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好。”
承砚松了口气,他也舍不得妹妹,如此便好,如此,他也不用在鹤鸣山时还要日日记挂着晚晴。
他幼时双亲亡故,是不幸,可如今又无疑是幸运的,有仁爱又明事理的爹娘,有可爱的妹妹,还有昭阳先生这样的名师,再没有什么不好了。
晚晴年幼,没多少心思,难过之事得以解决,便立时恢复了以往乐呵呵的模样,粘着承砚要去看他收拾书籍。
秦桑榆赶忙让周嬷嬷跟着两个孩子去了书房,犹豫再三,还是上前道:“夫君,但愿是妾身多思多虑,承砚来家时已八岁,晚晴虽只有五岁,尚不懂事,可也已是能记事的年岁,两个孩子亲密无间自然是好事,可……”
徐巍闻言,心中了然妻子所言之意,他笑道:“夫人这可真是多虑了,你我原只有晚晴一女,你且看旁的人家,子女众多,晚晴难免也会羡慕,她又一直没有玩伴,突然一朝有了兄长,依赖些也是再寻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