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尤三姐少不更事,又遇到贾珍等浪荡子,难免随性随心一些,抱着彼此玩弄的心思。等到看穿虚妄,不想再与贾珍等人虚与委蛇,这才想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
当此之时,柳湘莲应该是她摆脱泥淖,走向新生的唯一寄托了吧。
总算她也不是俗陋女子,性中自带一段刚烈,因被柳湘莲嫌弃而拒婚,竟有勇气当面拔剑自刎,以证贞烈之名。
可谓是:
揉碎黄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想到这里,贾琏摇头一叹。这些毕竟都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此一世,终究不可能再发生。
若是,这个小丫头当真对柳湘莲情有独钟,情比金坚,而柳湘莲也能与她对上眼,贾琏自然不吝啬成全。
不成全也不成啊,这妮子可不是安分的角色,原著里她二姐嫁给贾琏做二房,受到凤姐儿的折磨欺凌,梦中姐妹相见,她还劝她姐姐与凤姐儿正面刚——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先杀了凤姐儿,再自杀,也不算亏本!
可以想见,这样性中自带暴脾气的小丫头,要是不真正收心,还是不要带回家的好。
否则她哪天受了委屈,或者是又想起初恋来,做出点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总不是那么令人舒心。
这也是之前这小丫头总是勾引他,甚至才见两三面就敢坐在他怀里撒娇,如此唾手可得,贾琏都没有对她动真格的原因!
于是,贾琏笑与尤三姐道:“哦,是这样吗?既然如此,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
尤三姐又拉住贾琏的袖子,问道:“听说,你在你们那边府里修建了演武场,每天都和你手下的那些亲卫们习武射箭?”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能不能让我过去瞧瞧?”
尤三姐犹豫的说着这句话,见贾琏眼神有异,立马解释道:“我从小就对习武很有兴趣,我还求我老娘给我请过教武术的先生!可惜我们家后来败落了,也就没钱请先生了……这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二姐!”
“你还习过武?”
“那是自然。我不但会耍枪弄棍,还会骑马射箭呢。
你要是不信,可以让我去你们的演武场试试,到时候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
尤三姐说着,故意摆了个骑马弯弓搭箭的姿势,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贾琏还是拒绝了。
“不行。我们那边都是些汉子,你一个小姑娘过去作甚!不行……”
贾琏当然知道这个丫头大概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她不老实,贾琏也不会让她轻易达成目的。
“哎呀,我真的只是很好奇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练武的,和先生教我的有何不同……实在不行,我就在边上瞧瞧就好了,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嘛,姐夫~~”
一声拖长声音的,带着爹音的“姐夫”,加上尤三姐又故技重施,搂住了贾琏的胳膊摇晃,如此双重夹攻,让贾琏都险些当场失态。
狠心抽出手臂,却因为用力过度,连挤带压的划过少女的心房,擦出的火花,让二人都是一个愣神。
尤三姐只觉得两边心尖尖一麻,险些嘤咛出声,立马退开了两步,捂着胸脸色绯红的瞪着贾琏,“你定是故意的!”
“不是。”
“你就是,都弄疼人家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
贾琏无所屌谓,撇嘴道:“倒也不是不能带你过去瞧瞧,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也不能白带你过去……”
“什么非亲非故,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二姐,你不想要娶她做你的二房?”
“还没成的事,自然不作数。”
“哼,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带我过去?”
贾琏也不废话,努嘴一指:“让我摸摸那个。”
迎着贾琏的视线,尤三姐一羞,又一恼,双手护胸啐道:“呸,亏你还是侯爷,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哼……上次,那一回在我大姐的屋里,你不是都摸过了嘛?”
自从她们母女三人被尤氏第一次接到宁国府,因看见姐姐对贾琏一见钟情,她就百般撮合。
甚至不惜亲身示范,教导姐姐如何勾引贾琏。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贾琏既不是吃素的,又对她的一对儿稀罕物觊觎已久,岂能不抓住机会试试手感?
这也是她能毫无顾忌的蹭贾琏手臂的原因,反正便宜都被占过了。
贾琏补充解释:“要不隔着衣裳的那种。”
“你…!”
尤三姐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