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等人从山里走出来,在湖边的临时营地休整了一个晚上。
当远处的天色微微泛白,解雨臣又喊来了两个空闲的伙计,让他们去把从最开始就不小心和大部队失散的伙计们给接回来。
池瑜掀开门帘,从帐篷中走出来。
他听着解雨臣在那边吩咐伙计需要注意的事项,想了想,走过去,询问解雨臣有没有可以用于书写的纸笔。
解雨臣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放柔了紧绷的声线,说了一句“有”,指挥着其中一个伙计现在去拿,随后对池瑜轻声问道:“你要纸笔做什么?”
“你要去接那两个伙计,我把机关和破解方法画出来,能给你们合理减少一些麻烦以及失误概率。”
池瑜拿着伙计递来的纸笔,漫不经心地把笔转了两圈,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
“如果有了图纸上的解析,还能把这件事情搞砸,那我觉得,你们也没有必要再来干这一行了。”
解雨臣就笑着问他:“你这么好心主动过来帮我的忙,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一句谢谢不值钱,你可以拿出点儿实际的东西来感谢我。”
池瑜说着,把写好注释的图纸递给解雨臣,“图纸在这了,让他们自己注意点。要是这样都能出事,也别喊我下水,我不救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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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和池瑜坐在返回北京的飞机上。
他们在桂林跟吴三省分道扬镳,又随意聊了几句,最终决定结伴而归。
为了保证这趟行程的私密性,解雨臣包下了一整架飞机。
他们此时正处于平流层的万米高空,池瑜和解雨臣在前方的桌台对坐着。
解家的伙计们则坐在后方的位置上,由一道帘子隔开,形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池瑜摆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上的玉匣。
这个由古代工匠精心雕琢的匣子在他手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看起来有些神秘莫测。
池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匣表面,似乎在静静地感受着什么。自上而下的顶光灯投射出明亮的光线,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这道光线使得池瑜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让解雨臣无法从池瑜低垂的眼眸中,精确捕捉到他此刻的情绪变化。
解雨臣凝视着池瑜,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解读出一些信息,但却始终无法看透对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