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熊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我去那边。”
“老陈你是不是在掩饰着什么?我见你平常没有错误的,怎么现在错误频出啊?”
……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伤心吧?”
德克萨斯走到黎明旁边,看着黎明左手抓着球,右手用棍子在地面上胡乱的画,杂乱的线条无法看出什么,就像他现在那颗纠结且自责的心。
“被你知道了,你说我是不是笨了一点,在知道碎骨是米莎的弟弟时,我就开始懵了,我不知道如何去做,如何去改变,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直接被打乱,直到战斗的时候,还以为显露自己的实力就能换来碎骨的针对,然后将他抓住,交给米莎,但意外总是这么多……米莎现在一定非常伤心吧。”
“你确实笨了一点,但每个人都会失误,你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到来,就像我一样,当听闻父亲把祖父杀了,我的心也像你现在一样,懊恼自己明明感受到了苗头却把他当做一次简单的家庭纠纷,直到意外发生,才会感到后悔。”
德克萨斯坐在黎明旁边,伸手拿过黎明抓着的网球,一边拍球一边说着自己尘封的过往,因为她知道,单纯言语上的安慰只能让黎明暂时压下悲伤,只有情感上的共鸣才能让他释怀。
“小刻你不上去安慰一下你大哥吗?”
能天使用手臂遮住了光环,看着远处坐在一起的黎明和德克萨斯,向小刻说道。
“小刻不用去,有大姐在就行了,大姐比小刻厉害多了。”
……
“我记得你亲口跟我说过。”
“罗德岛不会伤害感染者。”
“但罗德岛还是会伤害感染者,不会对整合运动心慈手软。”
阿米娅瞪大了双眼,米莎的话对她来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米莎小姐……”
“可我在不是感染者的时候,对感染者的悲伤与痛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不是感染者,即使弟弟变成了感染者,被强行带走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捂起耳朵躲在房间里,躲在衣柜里,仿佛我听不见,事情就不会发生一样,因为我不是感染者……”
“可现在,我明白了,当他再一次被夺走后,这种痛苦,心如钩子一样扯动着情感,如同被刀子割开的疼痛。”
米莎抚摸着碎骨的脸,他的面具早已放在一旁,他的脸上满是笑容,那是对米莎的笑容,告诉她他做到了,泪水模糊了视线,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落在亚历克斯的眼帘上,一滴一滴地汇聚成一颗泪珠,然后顺着他的眼角留下,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米莎看见这般模样的亚历克斯,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即使流泪也无法减轻:
“整合运动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人们承受一下感染者遭受的痛苦,这是他们应当受到的惩罚……”
“而我作为感染者,当然选择站在感染者这边,我是时候该偿还身上的罪孽了……”
阿米娅愣神地看着对讲机,然后急切地说道:
“不要轻易放弃,米莎小姐。”
“仅仅是换位思考,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我们都是感染者,都是同胞,一定互相理解对方的想法的,请相信我,罗德岛一定……”
阿米娅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米莎打断了:
“对不起,阿米娅,我和你的约定,可能要失约了,但我只能怎么做。”
“我……只是没有你那么……坚强,我已经……孤身一人了。”
“再见了,阿米娅……”
米莎关闭了对讲机,拿起了碎骨的面具,将其带着脸上,大小刚刚合适。
……
“米莎小姐?”
“米莎小姐!”
阿米娅的声音无法传递给米莎,安静的大厅里满是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