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没有点灯,元知酌推开屋门,喊了声:“迟奚祉——”
她跨过门槛,就被拦腰拉进去,接着房门被一股强力关上。
元知酌侧身去击对方的命脉,却被拆招,清脆的一声骨头响,她的手腕被反手剪在身后,刚起势的腿也被压制,接着后背就撞上了旁侧的书架,几本古籍应声落地。
鳞鳞千瓣的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不断地银雨敲下,轻轻重重轻轻,夹成一股股溪流沿着瓦槽与屋檐,自雨链潺潺泻下,敲击音和滑音密织成网,显在昏暗的室内格外嬉闹。
“迟奚祉,你干什么?你别发疯啊?”鼻尖是熟悉的青竹香,无比熟悉的味道。
骨头深处的刺痛让元知酌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一半,瘦薄的脊背僵得笔直,绷紧的脚尖只能虚虚地点在地上,她整个人被迟奚祉举抱起来,牢牢地抵在了书架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很是莫名其妙。
“他也会像我一样吗?”迟奚祉借助身形的优势低下头,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他,嗓音压得极低,“一样被你救回来、被你收养、被你照顾。”
就连见面时送他的外袍,也一样能够送给别人。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