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红纱旋转缠绕,汇聚成塔,而刹那,疾风乱打,像是野原燃起的欲火,万般的猩红瑰丽都烧的起劲。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生。
迟奚祉的指尖一寸一寸丈量着她微拱的脊椎骨,像是抚慰一枝经了暴雨的芙蓉,她任他雕痕刻印,仰唇相接间流波滟滟,他含笑涟涟,语气温和散漫,“来,叫声好听的。”
光影成了陪衬,忒煞情浓,元知酌无心顾及,所有逻辑都被收走,夜色过半,她红唇颤的厉害,搭上他的后颈,利齿便在他的琵琶骨烙上了难以消弭的痕印,只剩只言片语的婉转娇吟,“夫君。”
殿外的晦色渐渐消融,龙凤花烛燃完了三分二,暖帐上的床帏重新落下,高大的影子怀里抱着位娇小的人儿。
刚从浴池出来,元知酌的身上水汽朦胧,意识也倦怠到无几,沾上软软的被褥,便沉沉要睡过去。
懵懂间,似乎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戴在了她右手的拇指上,迟奚祉拿起她的手端详了阵。
陷在锦被里的元知酌困的很,又觉得他这人坏透了,闷声呢喃道:“你给我戴什么东西了?”
迟奚祉漫不经心捏玩着她透着莹光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弄着她拇指上的血玉指环,“扳指。”
元知酌没听明白,蹙着眉,“嗯?”了声,也等管对方的解释,她背对着迟奚祉,裹着锦被猫成一团儿,沉沉睡了过去。
——碎碎念
大婚这段不知道会不会有点……敷衍?但是当时写的时候我卡了半个月,这种场面我写不太来,太随便又普通,太正式又过头,大家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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