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我现在心里没底啊,你爹现在眼里都没我们了,被你祖母哄的,就算是病了,怕是也心甘情愿的当牛做马。”
“娘,你就听我的,我保准咱们分了家,爹也会明白他们不是真心。”宋锦书给小张氏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计划。
······
夜里,小张氏对着躺在炕上的宋景霖说:“夫君,娘今天说了把咱们分出去单过。“
宋锦景霖听了这话,要不是身体没劲,他就要弹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娘怎么会把我们分出去,你没看这些日子她是怎么对我的嘛?”
小张氏很平淡地回答:“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要是真的像翠屏村那人一样瘫痪在床,你娘还会像这样伺候你吗?你不信就在等两天,要是还是像这样站不起来,你看吧,就算你的父母不会有意见,那你的兄弟们呢?你也不想想,你娘偏心二房三房不是一两天的事,凭什么你瘫了,反而偏心你了?”
宋景霖一直对自己的病很乐观,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好起来。这些天张氏的照顾让他觉得自己在母亲心里还是重要的,有些乐不思蜀,如今听了妻子的话,他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是啊,母亲可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现在对自己这样好?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丈夫,小张氏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景霖想到小时候,家里还富裕,下了学堂回来看到堂屋桌上放着桂花糕,拆开就吃了。恰巧母亲带着二弟玩耍回来,看到他吃了桂花糕,不由分说地打了他一顿,还说是专门给二弟买的,自己根本不配吃。后来他被压着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反省,看着二弟坐在母亲怀里吃着桂花糕。
那时候是几岁来着,好像是8岁还是9岁?宋景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对待二弟是那样温柔,二弟那么嘴甜,哄的他娘连声喊着宝贝儿子。他当时多想母亲怀里坐的人是自己,叫的宝贝儿子是自己。
宋景霖从没这么深刻地回想起过去的事,他以为他不记得了,却没想到记忆是这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