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光，骤然从方宣的神阙穴中射出，速度之快，甚至就连子濯老仙都没有察觉出来。

黑芒并没有带动丝毫的能量波动，但一瞬间就破开了虚空。

在子濯老仙惊惧的目光注视下，一柄墨色长剑破开了自己的防御，笔直的从自己的胸口插了进去。

一股股血液，不断的从他的胸口渗了出来，眨眼间就将整个麻衣染成血色。

“窍穴养剑，好，好，好！”

老人连说三个好字，“锵”的一声，手中的长剑滑落，掉在地上。

原本还在半空中不断凝聚剑意的剑阵，犹如风中残烛一般，瞬息之后便彻底消散。

整个天空再度恢复清明，唯有山林之间，依旧满目疮痍。

半跪在地上的子濯老仙，沉重的呼吸着，抬头看着方宣那张毫无情绪的脸，问道：“为何不杀我？”

方宣呼出一口浊气，身上再度涌现出劲气，有些萎靡的气息恢复了不少，平静道：“你最开始的那股杀意消失了，这就是你还活着的理由！”

闻言，老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

一抹情绪复杂的笑容。

四周的树叶，在周遭的能量风浪消散之后，缓缓的落了下来。

老人挥手，轻轻将插入自己心口的长剑拔了出来，脸色顿时变得越发苍白。

随后他挥舞着墨渊，笑道：“好剑，剑身距我心脏不到半寸，若我还想杀你，你一个念头便可取我性命！”

说罢，老人将墨渊随手丢出，身体径直的朝着后方倒下，摆成一個‘大’字。

方宣默不作声，将墨渊重新收回神阙穴中，从老人的身边缓缓走过。

这一战，虽说自己胜了，但现在也是强吊着一口气，此刻需要一个地方恢复。

“小子，我看你天赋不错，可接我衣钵，昆吾剑阵蛮适合你的！”

突然，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言语之间充满了期待。

只是，方宣前进的步伐并未停下。

老人重新倒了下去，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