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双手负后,在殿内缓缓踱步,眉宇间深锁着难以言喻的忧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未知的边缘。
他的干儿子黄赐与陈祖生交换了一个复杂而深沉的眼神,最终,黄赐鼓足勇气,轻声问道:
“干爹,面对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怀恩闻言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如潭,缓缓道:“张蓥,已入囹圄了吗?”
黄赐连忙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的,干爹。”
怀恩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看来,陛下已对咱家心生戒备,局势愈发微妙了。”
长叹一声,语气中交织着无尽的无奈与不甘,缓缓言道:“十多年的精心布局。
竟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黄赐闻言,心头剧震,急忙追问:
“干爹此言何意?陛下仅是将张蓥交予我等审讯,并未直接针对您啊?况且您行事素来周密。”
怀恩轻轻摇头,目光转向陈祖生,沉声问道:“你可曾留意,皇城卫押送张蓥至此之际,对他说了什么?”
陈祖生略一思索,答道:“他们提及张蓥的家人已被锦衣卫拘于北镇抚司。”
怀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张蓥此人,对家族情深意重,尤其是其独子,他此刻最惧的。
莫过于张家血脉断绝,陛下此举,实则是布下一局,意在将我等一并牵连。”
黄赐恍然大悟,面色凝重:
“我明白了,干爹。
陛下这是将我们置于火上烤,若我们动手,便成杀人灭口之嫌;若不动手,张蓥恐会反咬一口。”
怀恩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走,随咱家再次进去吧!”
言罢,他率先迈出步伐,带着黄赐与陈祖生,毅然决然地踏入了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