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微微侧目。
给了朱祁钰一个眼神示意。
朱祁钰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诸位臣工,今日有何要事上奏?”
声音在空旷的午门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都察院右都御史陈镒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太后、郕王,土木堡之祸。
实乃太监王振怂恿陛下亲征所致。
此等祸国殃民之徒。
理应诛杀全族,以儆效尤!”
太后闻言,眉头微蹙,反驳道:
“那是巡边,非亲征也。
王振虽有罪,但何必诛灭全族?
太祖皇帝曾有明令,抄家之时,孩童可免一死,尔等何以对王振如此残忍?”
陈镒情绪激动,声音哽咽:“太后明鉴!
大臣们曾苦苦哀求陛下勿要巡边,然若非王振蛊惑,陛下岂会执意前往?
而王振残害忠良,祸乱朝纲。
若不诛其全族,何以解天下人之恨?”
说到此处,陈镒已是声泪俱下。
群臣见状,纷纷动容。
纷纷向郕王和太后逼近。
“大胆,尔等竟敢犯上?”
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率领锦衣卫紧密保护着孙太后,而郕王朱祁钰则被群臣团团围住。
朱祁钰心中惊恐万分,他急忙说道:“诸位爱卿,此事关乎国家大事,需择时再议!”
然而,群臣情绪激愤,根本不听他的劝告。
这时,孙太后和朱祁钰惊讶地发现。
除了锦衣卫之外。
周围的军士竟然没有上前保护他们。
甚至驸马都尉焦敬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事不关己。
朱祁钰心中更加惶恐,想要逃跑,却被兵部尚书于谦按住肩膀,无法动弹。
“于、于尚书,这是何意呀?”
于谦冷冷地对朱祁钰说道:“陛下被俘。
皆因王振之祸。
若太后和郕王不能迅速决断。
何以安抚群臣之心?”
被于谦的气势所震慑,只得点头答应。
郕王朱祁钰果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