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盯着乐天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人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揉了揉额角重新坐下，只觉整个人都沉重不堪，

“好，我就听你说，乐天，就算不看我，泓轩作为万神之祖，也该受众神尊敬，我不希望你拿他的事跟我开玩笑。”

“我从不会对帝君不敬。”

乐天见墨阳安静下来，脸色也缓和一些，接着道，

“帝君是创世之神，不说帝君，凡有灵者，都有逝去的一天，帝君仙逝亦是常理。

所谓夙绝，不过是帝君点化众神飞升时，众天神从身体里炼化出的污浊之气，长年累月，积少成多，成了具有毁天灭地之势的生灵。

帝君与夙绝乃命定天敌，夙绝不仅是世间的劫，还是天君的死劫。”

“死劫……”墨阳从没想过，泓轩会有离开的一天。

“当年与夙绝一战，听叔父说，本该在那次直接将夙绝击杀的，这样泓轩帝君也算渡了劫。

可出了意外，夙绝没死，帝君毁了一瓣真身，叔父也为此遭受重创，他们休养了好久才重新出现在天界。”

乐天说着，看一眼墨阳的反应，发现他只低着头呆愣愣的一动不动，要不是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乐天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着了。

“墨阳？”

“你接着说。”墨阳的声音哑了许多。

“帝君真身不全，再面对多年后冲出封印的夙绝自然毫无胜算，所以才不得不下界巩固修为。

可你好像算个意外，你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我也不知道帝君修为巩固的如何了……”

听说泓轩帝君修无情道，如今世世都有墨阳在后面追着——

乐天想着摇了摇头，不敢想帝君这劫历的有何意义。

“帝君不愿意跟你回天界很好理解，他选择回去，待夙绝冲破封印，帝君必死无疑。”

乐天说完，特意瞥一眼墨阳，见他没反应，动了动身子又开口道，

“其实就算帝君在下界巩固了修为也不一定打得过夙绝，真身受损是不可逆的，帝君心里对自己的命数是有所感的。”

乐天之前也跟君吾说过这样的话，被君吾一掌打飞出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