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确定真的看到，还记得跟他说了几句话，记忆迷迷糊糊，后面想不起来，直接放弃，总不能问宋时琛吧。

问赵秋宜，也说没看到，奇怪的很，这事就被沈晚意搁在脑后，想多了伤脑筋，便抛到一边去。

…

这一觉沈晚意睡得并不安稳，秀眉紧拧，脑袋昏昏沉沉，梦到许多高中的事，大梦初醒，却是很遥远的事。

好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这几天都很频繁出现在梦里，从回来云城，也可能从遇到宋时琛开始。

这无一不在提醒她，一切是真实发生过，时间久远，还是让她难以忘怀，真实的喘不过气。

沈晚意从床上起身，走进卫生间，白色瓷砖洗手台面前，拧开水，蹙眉望向镜中的自己。

刚睡醒凌乱微卷的黑发披在纤瘦的肩上，白皙嫩滑的小脸褪下精致的妆容，现出苍白的脸色，两边脸颊旁带着几缕淡淡的红润，疲惫的神色爬上眼角，乌青的黑眼圈在眼下。

这几天失眠多梦，从几天前回来云城开始，推开封尘已久的记忆大门，迎接她的将会是另外一场暴风雨。

梦境断断续续，像一块破碎的镜子，一点一滴的拼出来，时刻提醒沈晚意，确实是回来当初逃离的地方。

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到故人的几率更小，偏偏让她给碰上，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么快便遇见，而且还是她的代表律师，这层微妙的关系，让沈晚意绞尽脑汁也想摆脱。

她甩了甩脑袋，尽量不让自己去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洗漱好，转身去厨房做早餐。

本来也没指望程思瑜这小懒鬼起来做，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肯定脑子进水，偷偷换了个人。

厨房里响起一阵有规律的声音，电饭煲里新鲜出炉的白粥，诱人的香味从整个厨房传到外面，沈晚意还做了几道小菜。

有时在想，明明程思瑜比自己大一些，怎么现在自己比她更像个姐姐。

做好早餐后，沈晚意泡好两杯蜂蜜水，宿醉过后，头痛是难免的，而且程思瑜还一下子喝了几杯高度数的酒，等会又喊头疼了。

简单吃过早餐，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程思瑜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不禁打了个大哈欠，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

“晚晚…”她喃喃地唤了句，脚步不稳地往沙发上懒洋洋地一躺，鼻子嗅到食物的香味，精神了不少

沈晚意扫了她一眼，弯腰去喂阳台上的猫，“桌面上有蜂蜜水，等等喝了，早餐在厨房，自己洗漱好。”

程思瑜应了声，翻了个身侧躺，目光落在阳台处的一抹身影，眨眨眼，突然开口，“晚晚，回来云城，他知道吗？”

闻言，女人伸手喂猫的动作顿住，猫粮撒了不少在地，随即脸色如常，敛了敛神色，薄唇微掀，没有隐瞒，轻描淡写地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