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周家声势浩大的给周放举办了葬礼。
陆时晏问我要不要回国参加。
我拒绝了。
周放不会死。
他答应我的事,没有失约过。
这天,我身体情况恢复得差不多,医生交代随时都可以出院了。
陆时晏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时,我犹豫着开口:“学长,我可能……暂时不打算回国了。”
我不想,再被谁左右自己的自由了。
就让他们,当做我已经死了吧。
“真的?”
意外的,陆时晏一点都不反对,坐在病床旁,“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的。”
“你说。”
“周放的死可能另有玄机。”
他替我倒了杯温水,“实验基地爆炸当晚,有一股隐藏势力申请了从景城飞往F国的航线。”
“你是说,”
我看向他,“周放可能来了F国?”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我正好……”
我抿了抿唇,“顺便能在F国打听打听他的消息。”
“嗯,可以。”
陆时晏把温水递给我,“南枝,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而且,我其实也支持你留在F国。”他说。
我微微抿唇,“为什么?”
“我有个F国朋友,是顶级的心理专家。南枝,她一定能治好你的抑郁症。”
“学长,我说了,那个舍曲林是江莱的……”
我不想承认。
陆时晏伸手触摸我手腕上刚愈合的疤痕,“先是割腕,又是冲进湖里,你明显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还想瞒着我?”
“我……”
我偏头看向窗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控制不住的想法。
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征兆了。
只是,从景城回到江城的那一个月,越来越明显。
是江莱看出了问题,强行拉着我去了医院,确诊重度抑郁症。
割腕那天,倘若不是还要去景城确认周放的情况,我可能连伤口都懒得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