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时晏欣然应下,“快吃吧,不然凉了。”
吃完饭,我送他到家门口,他瞥了眼另一头周放的家门,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南枝,你和小周总很熟?”
“还凑合吧。”
我没多想,如实回答,“谈不上好,不过,也不算差。”
周放和陆时晏当初说的一样,行事张扬肆意,寻常人摸不着他的深浅。
“行。”
陆时晏脸色愈发柔和,“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
傅祁川和沈星妤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初。
再加上沈星妤的审美独特,设计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紧赶慢赶了几天,在周五晚上,将设计初稿发到了她的邮箱。
次日一早,不到七点,家门就被人杂乱无章地敲响。
大多数人敲门习惯要么两短一长或者两长一短。
但门外这位倒好,“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敲着敲着,还让我听出了童年几分熟悉的旋律。
但也不妨碍我的起床气。
我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没好气地拉开门,就看见周放穿着件宽松连帽卫衣,头发还有几分凌乱地站在门口。
看见我还是一身家居服,他扯唇,“阮南枝,你记得今天要去景城吧?”
“记得啊。我昨晚发微信问你出发时间,你不是没回我吗?”
打开景城市场的事还得求他,我的起床气也十分势力眼,说没就没,甚至有些贴心。
“我这不就想着你作息乱,让你多睡一会儿,结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他懒洋洋地倚在我家门框上,眼皮下压,“我还没睡。”
“那你先回家睡一觉……”
我也补补觉。
忙着工作,连续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周放觑着我,“到底是让我睡,还是你自己要睡?”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腕表,随心所欲道:“二十分钟,你不拎着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是你拒绝这单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