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蔚然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抬头，然后就看到了对面那个熟悉的人。

打扮不同、表情不同、语气不同，但凤蔚然确定，那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可对方怎么会来参加宫宴？还是坐在那个位置？

阿……若。

简……若？

凤蔚然很想摇头，虽然他没见过大名鼎鼎的左相，但对方的事迹、为人他是知道的。

左相根本不会到青楼去，不会任自己调戏，不会跟自己调情……

一连串的否认，在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时，都化为乌有。

顾汐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冲着对面举杯，仰头喝酒时视线也没有移开。

这场景让凤蔚然想到之前，眸色不由一深，紧接着想到对面这人的身份，匆忙移开视线。

顾汐也不介意，跟旁边的人小声交谈着。

“皇叔，你怎么了？”旁边坐着的一位小公主好奇道。

凤蔚然笑笑，“没事。”

“哦，刚才我们说到……”

凤蔚然分心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但对面那到目光实在是太特别，想忽视却总也忽视不掉。

忍不住悄悄看上一眼，偏偏正好对上那人含笑的视线，只能慌忙移开。

来回几次，凤蔚然也觉得一味闪躲有点太丢脸，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过去。

这次坚决不躲！

顾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即便如此脸上的笑意也很明显。

惹得旁边之人忍不住好奇，“简大人何故发笑，是下官刚刚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顾汐随口道。

自己说话没被人认真听，那人却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结束了话题。

凤蔚然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汐。

顾汐调整了姿势，同样回视过去。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移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