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错综复杂的烂摊子发愁。
若只是贪污受贿也就罢了。
从宣大截留朝廷和顺义王的贸易开始。
边军为他们保驾护航。
上则勾连陕西等地的茶马走私。
下则会同山东的奴隶贸易。
用的是松江的船。
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非如此,那不远万里的魅魔从何而来。
礼崩乐坏的时代。
好一点的追求奢靡浮夸之风,挥洒千金,恣意放纵。
绝望的修士们,则干脆摒弃了人性,惨绝人寰的事情屡见不鲜。
杨博由陛下保着,已经抽身而去。
但这场大雷迟早要炸。
谁来担责。
往谁头上推呢。
张四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而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上本!大不了,我拉着你们一起死。”王崇古心下发狠:“谁都别想好过!”
内阁中。
杨博浑身轻松,笑着对张居正说道:“太岳,大事成矣。”
谭纶和高拱、王国光等位列张居正左右。
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以张居正为首的政治团体,且一家独大。
因为最大的张党头目,就在那社稷坛里。
张居正一番苦心孤诣。
求的就是将敌人分化瓦解,再将他们连根拔起。
正是隆冬之时,白灾降临。
大运河被强制征用。
除了星炬勾连的烽火台外,各地几乎无法串联。
消息闭塞。
山西、山东、松江,三地相隔甚远,无法守望相助。
晋党已支离破碎,不成气候。
左有土默特部的人马立功心切,右有戚继光虎视眈眈。
京营在定国公徐文璧的带领下,抵达松江,大军压境。
届时只需一支人马顺流而下,直入山东。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
“此乃天教分付与疏狂。”张居正起身环视左右,拱手道:“诸公,拜托了。”
他要先杀山西的晋商祭旗。
再诛徐阶之心。
奉天子讨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