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砂砾酒吧。
娄厌穿着黑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几乎和沙发的颜色融为一体,手里拿着玻璃杯,神情严肃。
阿洲站在旁边,眉头紧皱着。
知道姜宜平安后,娄厌一改常态,居然离开了医院,还把娄家的人全部都撤离了医院。
这是在给姜宜逃跑的机会吗?
阿洲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娄厌从来不是一个,主动放弃的人,更何况是姜宜。
阿洲担心,放在姜宜眼前的不是逃跑的机会,而是另外一个陷阱。
一个,真正通往地狱的陷阱。
娄厌深邃的目光看向玻璃窗,包厢下面全部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只有性。
曾经的娄厌也不相信爱。
更不相信性。
他只相信,人都是贪婪的。
包厢的门被重重的推开,陆淮川抬脚走了进来,脸上明显的疲惫。
娄厌扫了眼直接坐在沙发上的人,说了句,随后把玻璃杯里的酒喝完了。
“怎么,妹妹找回来了还那么不耐烦?”
陆淮川叹了口气:“那你呢,什么都得到了,怎么还过来买醉。”
其他人不知道,可陆淮川知道。
娄厌心烦的时候,只有酒能缓解。
要是那个不要命的跑到他面前,那就多了一个节目。
放放血助兴。
阿洲后背冒了冷汗,想起娄厌对他说的那些话。
如果当时他真的不顾一切说了下去,他现在就不能好好站在这里了。
“砂砾有一半是我的产业,这个包厢是我的地方,我不能出现?”
砂砾对外宣称的老板是陆淮川,不过股份最多的是娄厌。
可以说,如果没有娄厌,砂砾就不会存在。
砂砾的这个地段,属于市中心,还是开着警察署附近的酒吧。
没有娄家点头,陆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是大老板,你住着都行。”
陆淮川摸了把头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靠在沙发上,脑海里出现了家里的一幕。
不由的叹气。
娄厌难得看见他这一副模样,倒是来了兴趣。
“怎么?老爷子让你相亲?还是回去继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