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份,精诚厂已经将作业员底薪调整到600元了,像曝光课的员工,现在一个月基本上可以拿到一千四五百块了。这个工资水平确实很吸引人,据说有人从别的厂辞工出来后,专门租个房子住下来,然后就等精诚厂招工。
王成功对新工作很是满意,车间干净整洁,全部设备都是新的,而且全天都有空调。
在一个大柱子的背后,王成功问道:“喂,你知道早上在前面讲话的那个人是谁吗?”
“应该是课长吧!”一个新员工拿着粘尘辘边粘边说道。
“我觉得也是,能把一个领班升为组长,那最少也要是课长才有这个权利。”
王成功下班后,忙不迭地给王成芬打了一个电话。
“姐,我进精诚厂了。”
“今天进的呀?”
“不是,昨天就进了,今天已经是上第二天班了。”
“哦,分哪个单位了呀?”
“铝基板。”
“嗯,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干了。”
“对了,姐夫是不是铝基板的课长呀?”
“应该还不是,没听说他当课长了呀!”
“啊?他不是课长,那他怎么可以直接让一个领班当组长呀?”
“哦,他也是一个组长,只是做着课长的活儿。”
“厉害,那他不是快要升课长了?”
“也许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王成芬不太关心杨铭的职务和工资,反正现在已经不靠工资吃饭了。可是,王成功在乎呀!课长是多大的官呀?整天在办公室喝喝茶,啥事不干,工资又贼高。
晚上,杨铭在出租屋做着客服的工作,王成芬推开门进来。
“芬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这不是去帮你谈快递费了吗?”
“哦,谈得怎么样了?”
“不好谈,说我们的单还是太少。”
“那谈到多少了?”
“九块,”王成芬看着杨铭,又说道,“是不是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