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比得上他在茫茫草原,那种骑马疾驰放声高歌的恣意畅快。
这些汉人就是麻烦,规矩一大堆,还不如在草原上活的自由自在。
可是,阿查干不得不佩服,中原的美食确实该死的美味。
还有这布料,也是该死的柔软,穿在身上也该死的舒服。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好东西,都是草原上没有的,为了美食,这一切规矩都不是个事儿。
反正他还是北戎王子阿查干。
只是当这群公子哥吟诗吟到一半,都垂头丧气,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冯兄,周兄,兰兄,你们这是作何怏怏不乐?”
“嗐!”
那冯公子苦笑一声,说道:“王子有所不知,咱们现在满脑子都是福德大长公主那本诗词五百首,哪里还能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
“为啥?”
阿查干哪里知道什么诗词五百首,忍不住好奇的问他。
“王子有所不知,前年除岁宫宴上,福德大长公主一曲精忠报国震撼全场,后来的认亲仪式上,又书画双绝,赢得满堂喝彩,连太学和白鹤书院都要争先聘请她去给学子们授课!”
“?!!”
阿查干简直不敢相信,嘴巴张的老大。
他在京城这几个月可不是白混的。
太学和白鹤书院,可是京城最有权威的学院。
连这两个地方的人,都要请这个福德大长公主去教授知识 ,那这位福德大长公主,岂不是就是中原人说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那种人。
冯公子看他怔愣的模样,也是摇摇头,他咋就忘了,这位可不就是个草包吗?
跟着他们就是混吃混喝的,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
“冯兄所言甚是,我等如今只要一作诗,脑中就会浮现那些诗词,相比之下,咱们作的这些诗,真的是难登大雅之堂!”
旁边一位公子也说道。
“不错,看到这戚戚芳草,我脑海里想到的就是,‘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还有‘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这样的绝句,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莫兄所言极是,福德大长公主这是把咱们的路都堵死了,我等所作诗词,无一出彩,与那诗词五百首相比,真是该扔到护城河里去!”
又有一个公子叹口气,兴致缺缺的说道。
“不错,此时咱们登高望远,看到远处的小村庄没有?”
一位公子也叹口气说道:“我此时脑海里,竟是那‘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