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不解,“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乔楚生补充道,“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七点他进入工作间,期间有没有出来没有人看见,自然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乔乔:“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说完就拉着路垚往外走。
到了这个李墨寒也是够横,本来路垚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差点被一口唾沫喷到脸上,还是乔乔眼疾手快把人踹了老远才幸免于难,乔楚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就连话都没说,刚才还很横的人现在跟个小猫咪似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乔乔也是头一次知道,这刻瓷还分工笔派和写意派,死者就是后者,现在最有嫌疑的是死者的师弟,不过人家有明确不在场的证据,这下就难搞了。
路垚缠着乔楚生问八大金刚的什么,被搪塞了过去。回警局的只有三个人,白幼宁回报社写下一篇稿子去了,临走前还让小姐妹有新消息回去后再给她说说。
死者的师弟也赶了回来,说是抢了最早的火车票坐三等车厢回来的,不过路垚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的鞋子,上面都是泥土,乔楚生不明白,路垚只能带着他到火车站实地考察了一下。
是这个师弟找人冒充他去外地参加刻瓷研讨会,而他本人在杀人之后从缺口处躲进了火车站再装作一副急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模样,这就是他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是他的小伎俩早就被路垚识破了,虽然火车的等级是按季节来分的,但是车厢的调换时间却并不确定,冬天距离车头锅炉越近的地方车厢越暖和,所以三等车厢在别尾,刚好相反,到了夏天,距离车头锅炉越远的地方越凉快,而且车窗大开,不会有煤渣飞进去,因此在夏天三等车厢在前头。
今年入春早,所以一大早所有的车厢都调换了位置,三等车厢已经被调换在了前面,今天坐三等车厢回来的人除了衣服褶皱,满头大汗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灰头土脸,鞋面上都是煤渣。
师弟:“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我没有坐火车,不能证明我杀了师兄。”
路垚也不慌,“接下来就说说凶手是怎么在杀完人后逃走的。”他指了指地上的压痕,
“我们一度以为这是晾衣绳掉下来造成的,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就会发现,这个压痕的深度要远远超过绳子的厚度。”
“那到底是什么呢。”这还带着捧哏。
路垚喊道,“道具准备好了吗?”
“好了。”
就见乔楚生的属下骑着一辆自行车从那条压痕旁边路过,众人一看,两条压痕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啊。
路垚继续自己的推理,“接下来凶手就把自行车靠在窗边,踩着车座顺着屋檐爬上了二楼,杀完人之后再骑着车原路返回,全程不留一个脚印。”
师弟:“陆先生不愧是名侦探,见微知着,不过……”
“你杀完人之后一路骑车逃走,在火车站躲了一晚上,顺带说一句,火车站西边有个缺口,你应该就是从那里进去的,从这里到火车站的路上找一辆丢失的自行车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您应该知道,这个年代买的起自行车的人不多,顺着编号一查就知道车是谁的了。”路垚直接把对方狡辩的话堵了回去,这位师弟一下子就颓废了,只能点头承认,
“我还以为自己的设计天衣无缝,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是我杀的,他背弃初衷,沉迷于赌博,忘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嘱托。”
乔乔无语了:“其实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啊,留个空壳子给他就是了,你们这些艺术家就是太要脸了。”
“……不能背叛师门。”
“可是你师父肯定也是不愿意一个败类连累你们这些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