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魑羽?
那位灵族先祖魑羽?
这怎么可能!?
“魑羽已经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月了,怎么会出现在蚨水窟的密室里?黑药,你再好好想想。”令狐彧道。
黑药托着下巴拼命地回忆着,最后也只想起那人似乎是与魑羽很像的另一个人罢了。
白卿卿叹息一声道:“与那位魑羽大人很像的人,难道是他的兄弟?”
令狐彧道:“据我所知,魑羽并没有兄弟姐妹,当年被神明封入地洞之中后,又有灵族历代族长看守,无论如何他都是无法离开那里的。黑药所说的这人,与魑羽很像,说不定只是衣着形象与他相似。”
黑药垂下头低声道:“都是黑药太笨...记不得了...”
白卿卿拉过黑药,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怎么会呢?黑药可是师娘见过学东西最快的小家伙了!”
黑药可怜巴巴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白卿卿答道。
黑药嘟着嘴巴,一把抱住白卿卿说道:“还是师娘疼黑药...”
令狐彧和溯云真是被黑药这小家伙给弄得哭笑不得,白卿卿也只能轻拍着黑药的背,小声的安慰他。
黑药在白卿卿怀里慢慢睡去,溯云把他抱回了屋里。
之后的三天里,令狐彧和白卿卿除了处理闇雨楼的日常事务外,小两口倒也是应了令狐昭的那句话:‘小别胜新婚’,这几日里两人是形影不离,族人们看在眼里,也都替他们觉得开心。
这一天晌午,溯云从账房拿了五月份的账簿,准备去给白卿卿看,在账房里好一通收拾,这才找到了一本全新的。
回到雨桐阁的院子里时,却看见谰正站在令狐彧和白卿卿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可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彧公子!月怜公主!请二位快进宫里一趟吧!”谰慌张的喊道。
“出什么事了?”白卿卿问道。
谰愣是打了好几个磕巴才说出一句话来:
“玘王殿下!玘王殿下!他他他...他闯进闵慈宫!持剑说要杀了王太后!”
闵慈宫。
沈淮清一手持剑,一手紧紧从后面勒住王巧尹的脖子,面目狰狞,言语癫狂。
此时在场的除了闵慈宫的侍官侍女们,还有匆匆赶来的沈穆清和莯岑。
“王兄!你冷静些!不要胡来!”沈穆清喊道。
沈穆清似乎完全听不进去,他发狂似的嘶吼道:“你不明白!穆清!你不明白!”
沈穆清道:“王兄!到底发生何事了!?愚弟不明白的话!就请王兄替愚弟解惑吧!先放开王太后!”
沈淮清大笑起来,狰狞的笑容吓得侍女和侍官们不敢再上前一步。
“哈哈哈哈哈!!我们沈家!可是被这个女人给耍得团团转啊!”
沈淮清挪动了一下,手中的剑瞬间就在王巧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来,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来,不一会儿就将王巧尹的衣领统统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