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公输静俞颓然倒地,随后便是无助绝望的哭喊传来...
沈淮清衣衫凌乱的跑到这里的时候,公输静俞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喊道:“温玉!是温玉带走了绾绾!沈淮清!你要是找不回我的女儿!我便与你没完!”
沈淮清握紧双拳,看着公输静俞要死要活的闹着,可情绪却离奇的平静。
“她什么时候来的?”沈淮清问道。
公输静俞已然哭的说不出话了,身边的侍女走出来回答道:“侧王妃不久前突然出现在王府门口,说要见王妃,说了没有几句之后,王妃就突然往公主这里跑,结果就发现...”
沈淮清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侍女说道:“扶王妃回去好好休息,派人去闇雨楼送信,说本王明日会亲自登门拜访。”
侍女点点头,费力地扶起浑身无力的公输静俞。
而沈淮清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谁都没有睡好,沈淮清第二天顶着眼下的乌青到闇雨楼的时候,却发现令狐彧和白卿卿都不在闇雨楼内。
“彧公子和月怜去了哪里?何时才会回来?”沈淮清问姜鸶道。
姜鸶摇摇头回答道:“属下不清楚。”
“那司空侍卫可在吗?”沈淮清又问。
姜鸶还是摇摇头:“司空大人当然是跟在公子身边了,也不在。”
沈淮清无奈,只好先离开了闇雨楼。
等沈淮清走后,姜鸶先是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确定了沈淮清已经走远之后,姜鸶回过头冲着里面说道:“已经走远了,公子。”
令狐彧和白卿卿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令狐彧先把白卿卿扶上马车,然后对姜鸶说道:“派你的人盯住沈淮清,要是莲华锦与他联系立刻通知本座。”
姜鸶答道:“是,公子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
令狐彧点点头,也登上马车,溯云一挥马鞭,马车朝着誉德亲王府出发了。
沈之远如今倒是清闲了许多,每日除了处理玄机处的日常公事之外,不是陪着哥哥沈之恒,就是约着璇雨出游,再不然就是与文千辞下棋,卸下了心中的怨恨以后,他倒也过得轻松了许多。
“彧公子和月怜来了?快请进吧!”沈之远笑着将二人迎进去。
“誉亲王的气色好了很多,这人也胖了些,可比之前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好多了。”白卿卿说道。
“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提了...本王当时心灰意冷,确实是没有顾及自己的身子,让月怜看笑话了。”沈之远回答道。
“誉亲王能够保重身子就好,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白卿卿笑着说道。
“月怜说的是。”沈之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几人走进屋里,常宇端着一个相当精致的鎏金茶壶走了进来。
“常宇参见彧公子,参见月怜公主!”常宇先是行了礼,然后给几人都到了一杯这鎏金茶壶里的饮品。
白卿卿看这杯中的饮品颜色竟是淡淡的粉色,端起来闻了闻,有些惊喜的问沈之远道:“这可是裟金的果茶?”
沈之远笑到:“月怜的鼻子可真是灵啊,没错,这正是裟金的果茶。”
白卿卿尝了一口,果然味道香甜,而且似乎还冰镇过,喝着相当爽口。
“耶律殿下之前离开曙鹞时赠与本王不少这样的果茶,想着月怜你应该喜欢,就让常宇泡上了,在冰镇一下,这天气越发热起来了,喝着也能解解暑气。”沈之远道。
白卿卿之前就很喜欢裟金国的果茶,耶律岚当时给沈家的大多宗亲都赠送了不少,自己雨桐阁的那些已经喝得要见底了。
“王爷不喜甜,所以这茶一直都没动,刚才一听公主来了,就赶紧吩咐属下去泡上了。”常宇在一边说道。
白卿卿看了常宇一眼,常宇以为白卿卿是不满自己随便插话,赶紧就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了。
对于常宇,白卿卿心中始终是介怀的,只要一想起白凝雨那倒在大雨中的模样,她就恨得浑身颤抖。可无论是常宇还是沈之远,他们也都是被莲华锦和沈淮清所害,这一切的冤孽,并不能全然算在他们头上。
白卿卿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常宇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沈之远看了看令狐彧,令狐彧朝白卿卿看去,看自家娘子的表情纠结,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道:“卿卿,你若喜欢这果茶,那本座就去信给萧辰,让他回来时多带一些给你,怎么样?”
白卿卿收回心神,对令狐彧点点头道:“那就要麻烦墨大夫了。”
沈之远也看得出白卿卿的表情不对,赶紧说道:“月怜若是不嫌弃,就把本王这里的先拿去喝吧?不然搁在本王这里也是可惜了?”
白卿卿知道自己和这主仆二人之间相处起来确实有些尴尬,也想着能缓一缓气氛,于是打趣道:“那月怜就不跟七王叔客气了?”
沈之远笑着连连摆手道:“月怜你还是唤我誉亲王就好,这七王叔听着可真真的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