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确实是天险之地,若是有时间准备守城器具,恐怕可以坚守许久。”
郝昭心中暗自思量,随即他大声命令道:“全军听令,立刻在此处扎营!命人占住山道,并且在山腰上设置岗哨、箭塔、投石车!我们要在这里,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大军闻言,立刻行动起来。
士兵们分工明确,有的忙着搭建帐篷,有的则忙着在山道上设置拒马、鹿角等障碍物,还有的则是在山腰之上建筑箭塔岗哨,建造投石车,将它们安置在最佳的位置。
郝昭则亲自督战,他穿梭在士兵之间,不断地鼓励着他们,指导着他们。
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丰碑。
与此同时,郝昭还派出了斥候游骑,让他们出去搜集情报。
在这场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只有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和意图,才能制定出最有效的战术和策略。
斥候们领命而去,他们骑着快马,在风雪中疾驰。
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长长的轨迹,仿佛是这片雪原上的精灵,无声无息地穿梭在敌军之间。
夜幕降临,山谷中燃起了熊熊的篝火。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吃着热腾腾的食物,里面肉食居多,有这么丰富的食物,这些大头兵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然而,郝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战争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山谷往南二十里。
蓟县,这座古老的城池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公孙渊此刻正端坐在府邸的大厅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安与疑惑。
他手中的信笺上,清晰地写着汉军已至蓟县北面二十里外的山谷,却并未直接进逼蓟县。
这一举动,让他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难道汉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计谋?
公孙渊的思绪如同窗外的风雪一般纷乱,他深知,若汉军真的识破了他的布局,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将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他决定派杨祚前去与汉军沟通。
杨祚,这个在明面上是汉军在蓟县的内应,实则是公孙渊安插在汉军中的一枚棋子,此刻成了他探知汉军意图的关键。
杨祚接到命令后,立刻组织了一支使团,踏着风雪,匆匆向山谷进发。
风雪交加,道路难行,但杨祚的心中却比这天气更加复杂。
他既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又好奇汉军为何选择在山谷中驻扎,而不是直接攻打蓟县。
终于,使团抵达了山谷之外。杨祚抬头望去,只见山谷两侧山崖峭壁,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汉军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显得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使团走进了山谷。
山谷之中的景象让杨祚暗自惊诧。
汉军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准备攻打蓟县,反而是在这里布下了重重防线,箭塔、投石车等器械一应俱全,士兵们严阵以待,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杨祚心中暗自嘀咕,这汉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一名汉军将领的引领下,杨祚很快便见到了郝昭。
杨祚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会见到赵云,却没想到是郝昭。
他强作镇定,向郝昭行礼道:“郝将军,按照先前约定。将军为何不入蓟县城中,魏军已在城外,十万火急,特此,前来与将军沟通。”
郝昭冷冷地看了杨祚一眼,沉声道:“蓟县之中,是你做主还是公孙渊做主?”
杨祚一愣,随即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当然是我做主!”
郝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我听城内间军司消息,怎么得到的消息是公孙渊做主?”
杨祚心中一惊,脸色顿时大变。
他没想到郝昭竟然会如此直接地质问他,更没想到汉军竟然已经掌握了蓟县内部的消息。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郝昭见其脸色,便知晓了事情的大概,他冷哼一声,说道:“果然是骗我大汉!你以为,凭你这点小聪明,就能瞒过我?”
杨祚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将军饶命!”
到了这个时候,为了活命,他只好将公孙渊与曹真联盟,准备在蓟县埋伏汉军的消息说出来。
他颤抖着声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郝昭。
郝昭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杨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埋伏我?我便在这山谷之中,等着他来攻!你以为,凭公孙渊和曹真那点兵力,就能打败我大汉?真是痴心妄想!”
说完,郝昭转身离去,留下杨祚一人在原地发呆。
杨祚看着郝昭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杨祚,要想活命,要想富贵,便替我给公孙渊传个消息,我部需要休整三日,三日之后,即入蓟县。你若是做到了这个,只需要去蓟县百醉楼,自然有人会将你送出蓟县。”
杨祚眼神闪烁,只得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