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这些天他司马懿承受了多少压力。
同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一些了。
他太难了。
“河北战事已定,我已经传令给度辽将军,护匈奴校尉了,不必强攻蒲坂城,只需要利用骑兵的优势,断绝蒲坂城的联系,以骑击步,长此以往,蒲坂城将不战自溃!”
司马懿看了夏侯尚一眼,呵呵一笑,说道:“你言之战机,当真到了?”
若是发兵去攻,损耗太大了,现在的魏军承受不起。
“都督,蒲板津虽然被我军所下,但是蒲坂城尚未攻下,且风凌城汉军乘舟船而上,向宠所部在瑕城休整数日,也出发前往蒲坂城城了,我军才发五千步军前去支援,人数可会太少了?”
“还请都督明言!”
夏侯尚还是非常谦虚的。
一边的护乌桓校尉牵招,也是投来了好奇之色。
“战机,非在河北,而是在河南。”
不在河北,而在河南?
“此话怎讲?”
夏侯尚都被司马懿搞迷糊了。
“蒲坂城只是吸引汉军的诱饵而已,我大魏的目标,从来都是潼关,风凌城!”
潼关,风凌城?
“只是潼关之中,尚有常山赵子龙坐镇,拥兵数千,风凌城也有千许汉军精锐,两城皆是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如何能在河南有战机?”
面对夏侯尚的疑惑,司马懿只是笑呵呵的看向牵招,问道:“校尉可知骑兵之八胜九败,十利八害?”
见司马懿突然考校起来了,牵招思索片刻,当即说道:“此乃前人总结之骑兵战法,末将自然知晓。”
缓了一口气,牵招继续说道:“所谓九败者,凡以骑陷敌,而不能破阵,敌人伪退,以车骑反击我后,此骑之败地也。
追北逾险,长驱不止,敌伏我两傍,断绝我后,此骑之围地也。能往而不能反,或陷于天井,顿于地穴,此骑之死地也。
所从入者泥泞,所从去者遥远,彼弱可以击我强,彼寡可以击我众,此骑之没地也。
大涧深谷,丛林隐蔽,此骑之竭地也。左右有水,前有高阜,后有高山,三军战两水之傍,敌居表里,此骑之艰地也。
敌绝我粮道,往而无以返,此骑之困地也。
污潴渐泽,进退不便,此骑之患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