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在你看来,张裕可是安分守己之人?”
张苞脸上的血渍还在,他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此人叽叽喳喳的,老是说些难听的话,若是我早就将他一刀劈了。”
刘禅再将头转向黄崇。
“子衡以为呢?”
黄崇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起身答道:“张裕此人对主公有怨恨之心,又名望很高,一言一行便可勾动人心,是一個不小的隐患。”
“张裕非是安分守己之人,可他又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今日谋逆岂非不算?”
“也正是有了今日谋逆之事,我等才有机会处置此人。”
听到处置二字,庞统的眼睛眯了眯,他看向主位上的刘禅,问道:“公子要如何处置后部司马?”
刘禅笑而不答,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黄崇。
“子衡以为要如何处罚?”
黄崇感受到刘禅有些炽热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律法来说,谋逆,当斩!”
犹豫是犹豫,但黄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在益州之中,似张裕这般人物,是多还是少?”
多还是少?
黄崇有些迟疑的说道:“或是不少,但这是因为主公治蜀尚未长久的原因。”
“自建安十九年至今,已历五年,五个春秋代序,难道还不够?”
“刘焉刘璋父子治蜀,数十年尚不得完全安定,主公五年时间,益州局势更胜之前了。”
“五年时间,也改不了张裕此等人的心志,如我父一般胸怀四海之人都难以感化,又要如何改变呢?”
黄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是要杀?”
“该杀!谋逆之罪,本当该杀!”
张苞在一边应和。
“后部司马在益州有人望,不得擅杀。”这是庞统给出的建议。
“杀了张裕,可能收益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