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呢?
她倒是也知道自家的宝贝闺女这回的事情做得不太地道,但是柔则还只是一个天真纯善的孩子啊!
已经嫁做人妇的柔则能知道些什么,所以,要怪,就得怪宜修没尽到妹妹和侧福晋的职责,这才致使王府里闹出了这样大的笑话来!
嗯,对,王府的下人嘴不严,让阖府上下都跟着筛子似的,不是正在管家的嫡福晋的错,而是一个安安分分养胎,不出来作妖的侧福晋的错。
这就是觉罗氏和柔则那如出一辙的逻辑。
接到觉罗氏“秘密”派人送过来的、写了足足三页谴责之语的信件时,小秦氏一个没忍住,直接看笑了。
她上下扫了两眼,见觉罗氏通篇都在喷粪,没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直接把这封信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神经病,柔则自己没脑子作的孽,跟她有个屁关系,觉罗氏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吧!
鉴于柔则被关起来学规矩了,所以她自然也就没时间和精力继续管家了。
雍亲王在深思熟虑过后,终于自以为巧妙地将管家权分成了几份,下放到了小秦氏等人的手里。
他倒也真是端着好心,想的是让柔则可以不用操心家事,好好学习规矩,争取早点出来,再现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琴瑟和鸣之象。
但这可就彻底伤了柔则的心了。
这回糟了德妃的训斥,雍亲王没能及时过来温言哄她也就算了,眼睁睁看着她被关起来“忍受折磨”也还能忍,可是现在他竟然连她身为嫡福晋的最后一点体面和尊严都要拿走,这是打算置她于何地呢!?
柔则本就多思,现在手里还没了管家权,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起来,成日里都疑神疑鬼的。
她绝不会反思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两只漂亮的眼睛里,从来都只能看到别人的错处。
在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忧思多愁,如此一来,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的柔则病得就更加频繁了。
但这些,又与小秦氏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