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秋月仲,觉罗氏携其女柔则上门拜访宜修,并要求留下来小住几日。
因为白日里要陪客,宜修日常与孩子互动的时间都减少了。
胎儿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但附身于其上的皇帝却觉得十分不习惯。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迷恋上与宜修在一起的亲子时光了。
而且,因为有外来的女客暂住,雍亲王这几日也都不来与宜修一道用晚膳了,连带着还有待客的疲惫,宜修的胃口也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了不少。
皇帝将这几日宜修的境况都看在眼里,心里对于那个死活赖着不肯走的觉罗氏就更加不满意了。
至于柔则……她这几日与宜修对谈的时间倒是不多。
通常情况下,都是觉罗氏硬拉着宜修不肯放,说东说西的,而柔则不过略略陪着聊几句,便会被觉罗氏打发出去。
皇帝冷眼看着,只觉得觉罗氏这个女人胆大包天,丝毫不顾忌宜修如今是皇家儿媳的身份,竟还只当她是府中奴婢一般呼来喝去的。
宜修偶有几句反驳之意,也会很快被觉罗氏呛回去,言辞里尽是靠着宜修生母要拿捏她的意思。
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宜修倒是忍下来了,但却把皇帝给气了个够呛。
他看着宜修低着头强忍着气的样子,心里不住地骂了起来:
你光憋着有什么用!你那些手段呢?随便给这个贱妇下点什么药,然后吩咐人把她扔出王府不就得了!
皇帝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着宜修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带上了那么些许的恨铁不成钢。
或许,还有……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怜惜之意。
连带着,就连对柔则,他也生出了一星半点的不满来。
就算不清楚自己额娘是个什么东西,好歹也该知道出门做客不能吵着一个挺着这么大肚子的孕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