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晚都在想如何跟顾家人斗智斗勇,也想得睡不着觉,正好打平了。”
他哭笑不得的样子:“顾晚凝,你是不是有点离谱,你是因为想我才睡不着吗?”
“不是啊。”
“那说什么打平?”
“大家都睡不着啊。”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张婶也不是张叔,我猜应该是警察。
我推开他,正巧警察敲响了敞开的门:“沈时倦,该回去了。”
他摸摸我的脸颊,跟我笑笑:“虽然我离你很远,但还是希望你偶尔来看看我。”
“你才走半个月。”我把他推到门口:“好好改造,期待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沈时倦跟警察走了,我承认我太冷血了,我甚至都没有送他到门口,只是在听见警车开走了,我才跑到露台上往外张望。
外面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清,我只看到警车开出了我家的花园,红色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想起来我刚才都没问他说的胃痉挛是怎么回事。
沈时倦的胃不太好,经常会痛,这次他不远千里大半夜跑过来只为了见我半个小时,我却连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我握着冰冷的栏杆,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是极力在忽视自己的对沈时倦的感情,以前我在沈时倦身上受过的伤,跌过的跟头,虽然伤口早就愈合甚至不痛了,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仍然胆怯。
我明知道沈时倦爱我,对于桑思侬的感情他已经放下。
但是,我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夜里风挺冷的,风吹过来里里外外都透心凉,我打了个喷嚏,赶紧回到房间。
我回到我妈的房间继续躺着,刚躺下忽然发现枕头边上有一个什么东西,我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纸折的爱心。
不用说,这一定是沈时倦的杰作。
我把玩着手里的爱心折纸,别说他折得还挺不错。
沈时倦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也许,是我睡着的时候他射的。
我把爱心放在枕头底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