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A先生在国内都住在沈家,所以我去沈家一定能找得到他。
我希望我猜错了,我希望我神经过敏,胡思乱想。
一路上我催促张叔,不停地让他快点,再快一点。
张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从后视镜里看看我,加快了速度。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赶到了临城,我让张叔直接把车开到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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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大门口之前门房过来开门,他认得我,客客气气地跟我打招呼。
“顾小姐,您没去酒店?”
“哦,我来晚了就直接先到家里来了。”
“那好顾小姐,那您先进去,我给您开门。”
沈家所有人都去酒店了,去酒店做什么?
沈家有自己的酒店,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可能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酒店聚餐,所以势必是有什么事。
张叔把车开了进去,我走进沈家大宅,一进门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是檀香的味道,为什么这么熟悉?那是因为我妈灵堂上烧着的香就是这个味道的。
所以沈家应该是有人去世了。
沈家的管家认出了我,愣了一下,便立刻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在沙发上坐下,人家的佣人们都在忙碌着,管家给我上茶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都收拾好了?”
其实我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装作什么都知道,可以套套管家的话。
“刚刚收拾好,在夫人回来之前收拾妥当了,省得他回来看到了又要难过。”
“是啊,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我随便胡扯了一句,如果不是这回事的话,那管家一定很讶异,但是管家也跟着叹了口气。
“是啊,大家都很难过,卓先生那么好的人,还很年轻呢。”
卓先生,卓清礼。
我的心晃的一下,仿佛有人往我的胸膛里扔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我整个胸膛被堵得严严实实,根本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胡说八道的,我只是想套管家的话的,难道被我说中了?
我笑的应该很难看,我朝管家咧咧嘴:“是啊,我都赶不及参加葬礼,他们开始也没告诉我。”
“顾小姐,您在忙你母亲的事情,你真是有心了。”
“他们要吃完饭再回来吗?”
“是的。”
“那卓先生的灵位在哪里?我给他上了一炷香。”
“刚刚收起来,现在在后面的香堂,我带你去。”
在管家带我走进香堂的前一秒钟,我还在想或许我们讲差了,鸡同鸭讲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回事。
但当我走进去,在长长的案桌上看到了A先生的照片的时候,我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从来没有把一件事情预计得那么准过,除了这一件。
为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为什么我觉得沈时倦和沈家人都在刻意瞒着我某件事,而这件事情就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呢?
我跟A先生什么时候通电话的?
前天还是大前天?
对,就是他跟我说人生公交车的那一次。
怪不得他说很少有人能够陪我坐到终点站,原来他说的是他自己。
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很难受了,第二天早上沈时倦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A先生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走的。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A先生的黑白照片,他的照片里依然笑得儒雅又克制。
我跟A先生虽然认识了不久,但是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跟南星不同,跟沈时倦也不同,不是男女之情,又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他像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我,有些地方跟我神奇的很契合,但是有的地方也完全不一样。
我在精神上有时候还挺依赖A先生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像一张网一样把我紧紧地罩住。
我挣脱不开,我喘不了气。